刘子熹听了叶兰的话,却一把推开了她:“你早干什么去了,已经晚了!我不想读书了,我讨厌读书!”
两人不欢而散,叶兰没想到刘子熹心里的怨气那么深。
当人家的娘太难了。
等叶兰平复好心情准备去敲刘子熹的门时,却听见屋里小声的呜咽声,她愣在了原地,敲门的手怎么也敲不下去了。
这小子……在哭?
在前身的记忆里,好像从没有刘子熹掉眼泪的画面,她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面对。
罢了,明日再与这小子好好谈谈吧。
前身是个很注重身材管理和睡眠管理的人,这点让叶兰很受益,不用为身材焦虑且基本天一亮就醒。
原本想着先做早饭,昨晚的饭菜没怎么吃,热一下就行,可许久不见刘子熹从屋里出来,叶兰心道这小子八成还在跟她闹脾气。
她是做娘的,就去低个头又怎样。
可他的房门轻轻一推就开了,屋里哪还有半个人影。
“这臭小子……”竟然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是怕她会拦着不让他去上工吗?
叶兰觉得还是前身对刘子熹的影响太大了,让一个喜爱读书的孩子变成讨厌读书,说明心里那股怨气一直萦绕着不曾散去。
“也许重新看到从前读的书,他的想法会有所改变?”叶兰嘀咕着,心道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只是前身基本很少进刘子熹的屋子,既然是多年未拿出来的东西,想必是压在箱子底了。
叶兰翻找了一会儿,还真在床底下找到一箱子书,书籍一看就是被人翻看了很多遍的,但看书的人很珍惜,虽然旧了些,但都未曾破损。
“还说不喜欢读书,明明喜欢的不得了。”真是个嘴硬的小子。
叶兰把书找了出来,给刘子熹放在了显眼的地方,又把自己屋里的一个小桌子搬过来,收拾了一下给刘子熹做书桌用。
书桌收拾好,叶兰看了眼乱糟糟的床铺,忍不住摇了摇头,给他整理被褥时,却从枕头底下翻出个木匣子。
叶兰原也没想打开,只是挪动的时候听见里面“哗啦啦”的声音,是铜钱?
依这木匣的重量,若真是钱,该是不小的数目,木匣没有上锁,叶兰疑惑地打开,果然不出所料。
“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叶兰没数,但估摸着怎么也有三四千钱,刘子熹出去做工,因是个孩子月钱不多,又要养着自己和他娘,平日里最多解决个温饱,都不敢多吃一点。
那么这个钱是哪来的?
莫名地,叶兰又把木匣子放回原处,她有些怕,怕这钱来路不正。
去茶肆上工的路上,叶兰心里一直在想这件事,也许这钱是刘子熹自己慢慢攒的?攒了很多年的?可他为什么不让他娘知道,偷偷攒钱做什么?
又或者这钱不是他的……
如此纠结了一路,叶兰甩了甩头:“想再多不如直接问他,我可是他娘,有什么问不得的!”
“刘大娘来了。”茶肆掌柜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打招呼的是他媳妇周嫂子。
“周嫂子,我来做。”叶兰从周嫂子手中接过木桶,绕到了后院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