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熹!”叶兰压低声音:“屋里怎么回事?”
“秦大哥受了伤,我就带他回家了。”刘子熹眼神闪烁了下。
“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他、他那是被刀剑所伤,好端端的怎么会受这种伤,再说了,受了伤你不送他回家,带咱们家做什么?”
刘子熹只好如实回答:“是秦大哥说不能回家,也不能去医馆,所以……”
“所以你就带咱们家了?你小心惹祸上身!”叶兰已经脑补出无数被人追杀的版本了。
“秦大哥以前帮过我,我能见死不救吗?”刘子熹生气道:“那我带着秦大哥走好了,反正不连累你!”
“站住,我是担心你!”叶兰从他手里抢过汤碗,“咱们得问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也好有所防备啊。”
叶兰敲了敲门,里头的人已经穿好了衣裳。
屋里的血腥气很重,叶兰让刘子熹把窗子都打开,才开口问道:“秦公子,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秦致远没想到刘子熹的娘亲看起来这么年轻,而且还有些眼熟,嘴里的一声“刘大娘”愣是没喊出口。
“刘夫人,给您添麻烦了,子熹心善,您别怪他。”
他看起来很虚弱,说不了两句话就满头虚汗,叶兰有些不忍心,把汤碗递了过去:“先喝点汤吧,伤口也要处理一下,不看郎中是不行的。”
“秦某也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想我一介书生,哪来的仇家?可那些人看起来是真的想要我命,所以我不敢回家,也不敢去医馆看郎中。”
说完这些话他痛苦地捂住伤口,刘子熹见状上前扶住:“秦大哥,你怎么样?”
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被追杀?这是什么剧情?
叶兰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估计不是小白兔就是大灰狼。
她轻咳了声:“你受的伤不轻,哪怕不看郎中,但药总得吃的。”
得知刘子熹还没来得及去抓药,叶兰便吩咐道:“你去给你秦大哥抓药,记得去远一点的药铺,还有……路上的血迹尽量清干净了,别让人找到这里。”
幸亏宫斗宅斗看得多。
刘子熹没有多问,莫名就按她说的去做了。
等刘子熹走后,叶兰才看向秦致远说道:“那日在天时酒楼门前你帮了瑞儿一家,我知你是心善的,所以你说的话我信。子熹没什么朋友,那么紧急的情形下,他肯把你带家里来,也说明对你足够信任,我不管你是真不知道自己为何被人追杀还是假不知道,我只希望你别让子熹受伤害。”
秦致远竟被她说得有些脸红,郑重点头:“刘夫人放心,我待子熹如亲弟弟,必不会伤害他。”
随即他又有些疑惑:“您……似乎与子熹说的并不一样。”
刘子熹肯定不会说她好话,叶兰不用听也知道,她不在意道:“认识一个人为什么要听别人说?”
“刘夫人说的有道理。”
刘子熹去了许久才回来,叶兰给他留了饭已经回屋歇着了。
他也顾不得自己吃饭,先把药煎好端去给秦致远。
秦致远痛苦闭着眼,额头上的汗密密麻麻,见刘子熹端着药进来,还是温和说道:“今日情形紧急,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声谢谢,子熹,你是个好孩子。”
从没有人说他是好孩子,刘子熹不禁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秦大哥,你送了那么多书给我,也帮了我那么多,我一定会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