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0)永安城中的道观(1 / 1)

平成年 氰钴氨 1641 字 2022-11-24

凌渊进了那个大庄园后并没有停留藏匿,他潜行到东院墙之后翻入另一家。。。一会功夫他已经绕行到了东城西南侧,探出头来观察了一番情况后,他越身而出,很快就消失在了熙熙人流当中。

斜插着进入南城后,他的心才彻底放松下来,密密的破棚屋,污水横流,空气中弥漫着怪异的味道,可这些都是他最熟悉的场景,是能让他身心轻松下来的环境。熟练地穿行于破屋和烂泥之中,凌渊已经进入南城中部地带,这时候一座小道观映入了他的眼帘。

千年前的玄道暗战中道门败北,道门中隐世派大行其道,于是道门的名观大派无一不隐藏在深山野林之中,你很少能在城镇中看到道门的存在。永安能有这么一个小道观完全是历史的原因,太祖晚年,崇信道门的后将军吴国义因年老辞去了所有职务,本按其想法是要到深山老林中入道观修行,只是这个时间段开国之初的勃勃生机已经没有了,各个势力开始疯狂地争夺利益,而吴将军后代都是平庸之辈,一旦他离开永安,恐怕就没有他家好果子吃了,所以吴夫人找圣上圣后哭诉,希望能命令他放弃入道门的想法。可惜,年老的吴将军倔的很,连圣命也不听,一心想着践行修道的理想。

万般无奈之下,太祖派出使者只会道门在永安城中建立了一座小道观来供吴国义出家修行,此时太祖强盛,道门同意了这个要求,就在永安南城一片山林中建立了一座小道观,并派人安抚入册了吴国义的道籍,从此永安有了一座道观。

那个时代南城可没有这么多破棚屋,那时候这里是一片山林荒野,只是以后不断有流民栖息于此才造成现在的局面。吴国义在这个小道观修行十年故去的,算给吴家续了十年命,他离去后吴家很快就没落了。

既然已经是入册道观了,道门决定还是保留了下来,一代代的观主就在这破屋烂瓦臭水环绕中修行着。凌渊非常熟悉这个道观,因为这里的观主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五岁就开始流浪的凌渊有一次得了严重的伤寒到卧在了这个道观的门口,当时四十多岁的观主玉渊发现了他,急忙把他抱回道观,一番精心医治下,他才算捡回了条命,说起来凌渊的渊字正是来自于玉渊的道号,可想而知两人的关系。

病好之后,凌渊在道观里待了一年,说实话他自由惯了,而且玉渊是一个极爱说教的老道,一来二去,他就跑了继续流浪生活,不过二人关系一直没断过,无论他以后是个人流浪还是加入入飞蝠帮,每当苦闷之时他都会到道观找玉渊倾诉,现在说起来救命之情也算还了,第一次永安动乱,一帮子流民盯上了这个小道观,是凌渊及时赶到砍翻领头之人才保住了老道的命和道观,这后来他前往江南了,一晃已经差不多五年没见了。

观察观察周边情况,凌渊信步走上了道观的台阶,在院门口看到了一老一小两个老道正拿笤帚清扫秋天的落叶,“老道,还活得挺健康嘛”,抬头看到是他,玉渊满眼笑意“你小子还知道过来看看我,我本以为你早死在哪个臭水沟旁了”。

伸着头向外看了看,玉渊一手把观门合上,“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可是满城搜捕你们飞蝠帮呢”,旁边那个小老道也就六七岁的年龄,张着一双大眼看着进来的年轻人,“呦,有徒弟了啊”,玉渊点点头“也是苦命人,唉,我六十多了,没几年了,不收徒弟谁继承这个道观啊,青叶见过师兄”,那小老道赶忙放下笤帚合十行礼“师兄好”,凌渊看他乖巧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一旁的玉渊哼了一声“可比你听话多了”。

三人进屋,青叶跑出去冲茶,留下玉渊和凌渊相对而坐,“差不多五年没见了,风云变幻,我真的以为你已经归西了”,说着玉渊眼里潮湿一片,凌渊感念老道对自己的感情拍了拍老道的手说“我是祸害活千年,你老可不用担心我的生死,跟您说吧,我这些年去江南了,这前几天才返回永安”,“又祸害江南去了?唉,知道你小子诡诈诡诈的,只是这么长时间不见。。。”。

说了一会体己的话,凌渊突然想到了此处可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地,他直言不讳地对玉渊说道“老道,我和两个朋友近阶段能借住你这里吗?”,玉渊笑了笑说道“当然可以,我早就跟你说过这里就是你的一个家”,“哎,你不怕暴露了玄门和军方收拾你吗?”。

玉渊冷笑了一声“你啊,还是看不清大势。别看这永安的一个小道观,它是代表着道门的,对我打打杀杀就是打道门的脸,不要看道门不如玄门,不如世俗政权,但他妥妥是第三大势力,现在两方鏖战已经使得道门成为举足轻重的力量,小子,你不知道道门是很护短的,最恶劣的情况也不过是把我赶出永安城,我怕什么?”,凌渊觉得玉渊这番话非常重要,他暗暗叮嘱自己要把它转告给南宫玉。

别无他法,因为马姑娘的存在他必须要找一个稳妥的居留地,这回算最后的底牌也出了,不过解决了居留问题,他觉得轻松多了,凌渊匆匆告辞,准备夜间带人过来。

滇王是从西部返回,所以他走的是永安西阙门,此刻他的车队停留在永安西部五十里的翼护城做最后的修整,以便明天风风光光地进入永安。

半夜时分,那个六马驾驭仿佛一个房间大小的王爷车驾突然黑影闪动,只是周围守护的正冲嘴的兵士惊醒后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几个人咕哝了几声裹紧衣服继续半死不活地守护着车辆。

第二天阳光灿烂,这正符合滇王衣锦还乡的心境,用过早膳之后,他在几名高手的护卫下走向了车驾,此时六匹俊逸的驭马已经栓上了车驾,冲周边人点点头,滇王有些笨拙地被几个护卫扶着进入了车驾的布幔中,他之后是一名精壮的贴身护卫在请示了王爷之后也纵身进了车厢里。

这位精壮之人作为王爷的贴身护卫那当然是顶尖高手,只是,进入车驾的他没有任何防范的境况下两把利剑已奔袭而来,太快了,根本做不出任何举动两剑已经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要害当中,说起来他不怨,现如今能抵挡南宫玉冷月合击的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何况是突然袭击。贴身护卫最后时光看到的是滇王惊恐地卷缩在椅子上,一把小门板般大小的大刀正放在他的咽喉之处。

把贴身侍卫的尸身装入车里的冰冻箱里,南宫玉一边拭着血迹一边来到滇王的身边,手拍着他脸说道“滇王,你罪恶累累死不足惜,不过今天你如果一切听从我们安排到可以饶你一命,明白了吗?”,常虎的大刀可是横在他脖子上,所以话是说不出的,只能拼命地尽力点着头。

恐吓还是虎爷最有效,他们三人先合力将滇王捆在了那把坚实的椅子上,之后堵住了嘴,做完这一切,虎爷的刀可以离开了,花样也开始了。刺啦一声,滇王的衣衫被撕了开来,虎爷的大刀开始在滇王白白的身上游走起来,一会是心脏,一会是小腹,一会是腰眼。。。直到把个滇王弄得屎尿横流,冷月嫌弃地捂住鼻子“别折腾他了,这地方还咋待人啊”,虎爷这才停手,笑眯眯地对滇王说道“会听话吗?”,堵着嘴的滇王差点没把脑袋点飞了。

确实听话了,“王爷,要不要休息一会?”,“不必了,继续前进”,“王也到永安了”,“好!直接进城”。

巡城司是对这才滇王入城做了充分准备的,安排了三名天合境界的高手仔细盘查这个庞大的队伍,只是,借他们八个胆子也不敢扫视王爷车驾,大夏朝有明确规定胆敢巡查王爷车驾是标准的僭越,是对皇家不敬,甚至有谋反嫌疑,所以三位高手都不约而同地避开了滇王的车驾。

巡查完毕,礼部尚书走上前对车驾说道“臣礼部尚书黄友仁代表圣上欢迎皇叔返回永安”,“哦,黄尚书,谢了,老夫路上有些不适就不下车与尚书大人见礼了,待我回府改日再宴请尚书大人”,这个有些失礼,不过黄友仁也有点懒得跟这些皇家人员接触,他赶忙回道“王爷不必见礼,您平安到达,我就算完成圣命了,王爷请”,一个请字后,这支庞大的车队轰隆隆地碾过城门的地砖进入了永安城中。

拍了拍又被堵上嘴的滇王“嗯,表现不错,我们说话算话,今天留你一命”,说完三人把车前的地板掀了起来,这是他们昨晚的工作,在车辆缓行在拥挤的永安街道的时候,三人慢慢地来到车底,然后找到机会隐入了人潮当中。

车队一路到达滇王府,“王爷,到了,您起驾吧”,“王爷。。。”,“王爷。。。”,“不好!出事了”,几名护卫急忙分开布幔,映入眼帘的是被捆在椅子上堵着嘴半裸着的滇王大人。。。前几日没有逮到凌渊就让李成远极其闹心,今天又有一个重大的消息汇报过来“大人,三名高手劫持滇王进入了永安了”,“知道是那几位高手吗?”,“据滇王回忆,三人中有一人特异高大健壮,种种迹象表明应该是常虎,因此另一个人很可能是南宫玉”,“南宫玉常虎?”惊异了半天之后,李成远苦笑了一声“好吧,这回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