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初点了点头,将这件事翻了过去,又回到了最开始的事情上:“苏柏州有个儿子,武艺好似不错,野心也大,让我们的人多在齐国海耳边吹吹风。等太子的事情过后,百幽那边也可以开始了。苏柏州一家也好,阮素微也罢,他们伤了苏冉,总要付出代价的。”
百渊不解的问:“慕远是想让人向齐国海引荐苏柏州的儿子,这是为何?他们一家如今大势已去,正是好拿捏的时候。若是得了齐国海赏识,得个一官半职的,以后要是对付起来,不是徒增许多麻烦?”
阮南初道:“要想使人灭亡,必先让其尝尽甜头。像是慢性毒药,权力和富贵是这世界上最容易让人上瘾的东西,为了得到滔天的权势,多得是铤而走险的人。爬得越高,摔下来的时候才会越痛。”
阮南初知晓苏冉也绝不会轻易放过苏柏州一家,虽然不知道她要怎么做,但他知道她的想法与自己是一致的,不然早在一开始,苏家二房就不复存在了。
既如此,他不如小小的推波助澜一番。
“那靖王那边?”百渊再次心惊,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是和他跟苏冉站在一边的,要不然惹上这样的两个人,真的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阮南初略加思索:“他那边暂时按兵不动,那人心思深沉的很,脑子也比其他人聪慧的多。好不容易才将朗珐安插在他们身边,但却并未得靖王多少信任,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拿朗珐的性命做赌。齐国海不是暗中支持的靖王?先打击打击齐国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百渊点了点头,他脑子不太够用,是不擅长这些谋算什么的。
阮南初想起此次苏冉落水和阮含弘也有些关系,气就不打一处来。
苏冉之前还在床间暗格里藏有不少那人的画像,想来曾经还是很喜欢那人的。
喜欢?那阮含弘有什么好的,容貌才气都一般的很。
还有那个洛辰瑾,妄想趁人之危,若不是有诸多限制,真是想和他好好打一架。
想到这,阮南初微微侧头看向身边的百渊:“你跟我打一架。”
百渊吓了一跳,直接起身离他几步远,虽然顶着那样一张出色的脸,说出来的话让人很难拒绝。
但这明显是两码事,开玩笑,他又打不过,才不要白白的去挨打。
百渊两手护在胸前,满脸写着拒绝:“那个什么,慕远啊,你就放过我吧。”
阮南初拖长了尾音:“百渊—”
百渊欲哭无泪,又来了,又来了。
像是接收到了什么危险信号,百渊脚底生风,打开门就跑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句:“我事情可太多了,就不奉陪了,我去把柯子未捉来给你练练手。你到时候随便练,不用客气,毕竟他比我抗打的多。”
阮南初看着那飞快消失的身影,若是再快些,几乎都要成残影了。看来逃跑这技术,他没少练啊。
或许下次应该直接动手,而不是提前通知他?
……
盛夏的午后,没有层云的遮挡,阳光更显明媚灿烂,毫不吝啬的洒下万千余晖,像是要让世间万物都承受着它的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