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叹息一声,“想必你也知道了,玉楹,被魏国公府休了......那孩子心高气傲,一直郁结在心。本来我们是住在自家铺子里,也想着替玉姗打理生意。谁知今天秦昭过来找玉楹,他俩也不知商量了什么,玉楹直接收拾东西要随秦昭住进庄子里......”
李婉说着,满脸的羞渐,“秦昭是魏国公府的外婿,我是极不赞成玉楹随他去的,可玉楹似乎鬼迷了心窍,非去不可,我拉都拉不住。原本想着玉楹与他有生意来往,去住几日散散心也好,我不放心,自然要跟过去看着护着。”
李婉咬紧牙,“谁知秦昭一肚子坏水,早就谋算好了。他先把我们娘儿俩安置在一处精致的大院子里,晚上还摆了宴席为我们接风......我吃了酒,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日醒来,不见玉楹,我便慌了。满庄子里找,谁知她竟在秦昭的房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说着,李婉就在马车里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痛哭起来,“我的玉楹,命怎么就这么苦啊!真是造孽呀!秦昭那个杀千刀的,真是禽兽不如!玉楹好好的黄花闺女,就被他这样给毁了......”
苏鲤顿时无语。
马车向前驶去,一路飘着李婉的哭声。
苏鲤下了马车,四下瞧着,见秦昭的庄子虽有些偏僻,但前门后门都临街,人流不断,也算是繁华。她稍稍放下心,若是秦昭敢使诈,只要有动静,前街后街都能听到。
她对小伍子使了个眼神,小伍子会意,故意把马车停在府门前显眼的位置,抽出双枪就插在后背。星辰更是警觉,四下环顾,手直接按在剑柄上。
李婉跳下马车就急急地去砸门,门房见是她,并未阻止。苏鲤随在李婉身后顺利地跨进庄子。
秦昭的庄子极大,假山流水,廊亭屋舍,繁花锦绣,符合他嚣张奢靡的性子。
苏鲤一路行来,见庄子里仆人甚少,除了几个洒扫的女仆,连护院都没有。想着云锦的治安被三少爷打击的真是好,连谨小慎微的秦昭都不用护院了。
李婉一路直插内院,整个庄子是四进的大院落,比想象中大许多。李婉停在一处精致的院子前,推门就欲走进去,苏鲤唤住她,“大师母......”
李婉扭头,“怎么了?”
苏鲤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牌匾,“这‘芳华苑’是秦昭的住处?还是他为你们安排的院落?”
李婉想没想就答,“是秦昭住的院子。”
苏鲤眉一皱,“大师母,玉楹被秦昭欺负了,怎么还能继续待在他的屋子里?难道你没让玉楹回你们的住处吗?”
李婉闻言脸色难看,小声说,“早晨我找到玉楹的时候,她已经下不了床了......我找不到秦昭,庄子里的仆人我根本使唤不动,出了事,他们只看笑话。玉楹伤的不轻,我不能去找其他的大夫,玉楹的身子怎么能让陌生人看呢?只能去求你......”
李婉说着,用袖子抹着眼泪,“玉楹的情况很不好,魏国公府的七夫人两三天就被秦昭虐死了,我很怕......那个混蛋根本不是人,简直就是吃人的魔鬼,虐女人上瘾。”
苏鲤叹息一声,“大师母,你莫难过,我去看看玉楹。”
李婉推开主屋的房门,苏鲤唤住她,“大师母,让我一个人去见见玉楹吧!你去厨房给玉楹弄点吃的,想必庄子里的仆人也不会伺侯她。”
李婉闻言连连点头退下台阶,“小鲤,你一定帮我劝劝玉楹,她若想不开,我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