毌[guàn]丘俭没想到,那天跟着他一块儿离开的詹台,竟然无意间帮了他这么大一个忙。
他心中自然明白,若不是詹台在旁作为人证的话。对于他的审讯和调查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的,毕竟是一个打了败仗,而且还消失了两个多月的人。更何况自己还是幽州刺史,幽州名义上的最高将领,于情于理,都是要费上一些时日的。
如今正是因为有了詹台,这个比较特殊的年轻人的存在,他才得以在这么块的时间里,就又重新披甲上阵了。而且司徒.陈群,竟然还给他留了一个平虏中郎将的杂号牌子,让他继续带兵,以求戴罪立功。
于是,他便作为青州援兵的副帅,带着詹台一同北上幽州了。
如今,距离八月初三公孙渊叛乱以来,已经将将四个来月了。自此,幽、冀、青三州境内,所有可以调动的朝廷兵马,都已经抵达了涿州前线。
三州兵马,再加上并州北部所剩的兵马,加起来足足有十二三万之众。虽然还是不足以击溃辽东公孙渊,和草原胡人的三十万大军,但是叛军想要再南下一步,也没那么容易了。
帝国北方边境的朝廷大军和辽东叛军,也彻底进入了对峙的状态,往日那种攻城的大战,暂时再也没有了。
只是偶尔,双方还会有零星的哨骑,你来我往试探性的碰撞,充其量也不过百余骑的小打小闹罢了。
可就在朝廷驻军的力量越来越大的时候,叛军的阵营里,却好像又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在并州和幽州境内,叛军的主力主要是,辽东.公孙渊的二十万大军、高句丽.高谈德的五万大军,以及草原羯族.石令的五万铁骑,以及其它为数不多的小部落。
自数月前南下以来,这其中出力最大的,自然是辽东.公孙渊的部队,其次是羯族人石令的部队,再其次才是高句丽的高谈德。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公孙渊贵为“燕王”,又有着最多的兵马,和最精良的装备。而且从某种层面来讲,他们这是在为自己打仗,自然也就要多出力了。
至于羯族的首领石令和他铁骑,战力自然也不容小觑,要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在羯族人的手下,还拿下了匈奴旧地的十之有三。而且在雁门关一战,石令和张宾麾下的大军,更是第一支攻进雁门关卫所的部队。
高句丽的高谈德,就不用说了。
那五万大军的战力,还不如朝廷幽州驻军的一万人呢。这次随着公孙渊他们南下,最多也只是做一些,诸如运输粮草、打扫战场之类的辅助性的事情罢了。
而对于这些谁出力多,谁出力少的事,公孙渊和其他的一众人等,自然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在战后的地盘分配,和所抢掠到的其他金银和军械的分配上,自然也就向羯族人倾斜了。
这么一来,高谈德自然也就不满意了。
他认为,自己率领着族人们,不远千里的从辽东来到这里,自然应该平均分配。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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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渊人马多,多分一些,我们不反对,可剩下的最起码也要平分吧。我们与羯族人同样都是五万大军,凭什么他们分的多,而我们分的就少?
如今叛军的“大业”还未成功,却开始因为分“赃”不均,而起了内讧。啧啧啧,真正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高谈德曾经找到公孙渊闹过几次,而公孙渊忌于如今正是需要精诚合作的时候,所以也就划拉出来一些给到了高谈德。可贪得无厌的高谈德,似乎抓住了公孙渊的这个心理,三番五次的前来讨要,公孙渊也终于忍不住了。
本来早在辽东的时候,公孙渊就已经对高谈德这种,没有实力还飞扬跋扈的作死行为,看不顺眼了。不过一直碍于,如果杀了他,暂时找不出一个可以代替他统领高句丽的人,所以才对他一直忍让。
如今高句丽的大军已经开拔离开辽东了,就算杀了他也没有太大的影响,反而可以趁机将高句丽的大军收编。可高谈德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危险的处境。公孙渊心中恶狠狠道,既然他高谈德还如此的不知死活,也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于是在某次宴会上,公孙渊率杯之后,事先藏在帐外的刀斧手,便冲了进来,将高谈德和他随行的卫士们剁成了肉泥。而公孙渊也就顺势的,把高谈德的五万大军全部编入了自己的队伍。
虽然这次成功的除掉了高谈德,但是在一旁的石令和张宾却被吓坏了。
尽管,事后很快公孙渊便命人把帐内收拾干净,并继续载歌载舞。可刚刚经历了一场伏杀的众人,哪还有继续玩乐的心情呢,最终那场宴会也终究不欢而散了。
虽说平日里,石令和张宾对这高谈德一万个看不起,也曾经想过要处之而后快。但真当高谈德死在了他们面前的时候,二人心中却涌起了一股兔死狐悲之感。
提心吊胆的挨过了那场晚宴,回到营中之后,二人便开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