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
“太孙的马受惊,从马上摔下来了。”
朱允熥刚一回宫,魏良仁便匆匆跑来。
“啥?”
老朱和朱标双双起身,全都一脸的紧张。
“具体情况还不知道,虎威营送殿下回来后,便又去太医院找了太医。”
都动用太医了,哪能再坐得住。
老朱和朱标二话不说,先后夺门而出。
父子二人风风火火赶到东宫,正有太医帮朱允熥的胳膊上好了夹板。
“咋样了?”
见到老朱,太医行了一礼,回道:“太孙胳膊骨裂臣,养上些时日便可恢复,只要妥善注意,应不会落下后遗症。”
听到这,父子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才把朱允熥培养到这步田地,朱允熥要是有个啥状况,那可该如何是好。
“怎么搞的?”
太医离开,朱标询问。
“锦衣卫办桉,正追的那人撞上了一车鸡,那鸡四散溃逃,惊了马就成了这。”
“皇爷爷,父亲,我这胳膊动不得,怕是不能再批奏章了。”
只是批个奏章倒没问题,关键是一旦出了差错,就得要抄书。
抄就抄吧,还得一丝不苟,实在难得很。
“行。”
“真的?”
“这段时日就好好养伤,吃喝让人给你送来,你就不用出去了,啥时候能批奏章了,啥时候再出去吧。”
朱标不苟言笑,补充了一句。
门都软禁了,这还软禁有啥区别,他不批奏章是想做些其他的,可没打算躺在床上当废人的。
“多谢爹,儿子突然想起来了,儿子伤的是左胳膊,右胳膊又没事还是可以批的。”
说话的功夫,朱允熥还动了动右胳膊。
“父亲瞧,儿子右胳膊利落的很,现在就批都没啥大问题。”
朱标拉了把椅子给老朱,自己则坐在了旁边的另一把上。
“行,那孤找人给你送来。”
“啥,真现在就批?”
朱允熥从床上翻身坐起,他只是说说而已,休息一天后都不想批,现在批那就更不想了。
上次批奏章被罚抄的书,他不过才刚抄完没几天而已。
“孤像和你开玩笑吗?”
“皇爷爷说”
“别,你们父子的事,咱可不插手。”
呃!
朱允熥给自己个大嘴巴的冲动都有了,早就知道朱标不是个憨厚的,他还偏偏嘴贱说这些。
他不被算计,谁被算计。
“儿子听父亲的。”
既没办法拒绝,就只能答应了。
就在这时,于实送了茶。
在马刚刚受惊时,于实和孙前就被甩了下来,人两人运气好,没控制了马,掉落的又早,还不过只是擦伤。
茶杯刚刚放下,孙前又进了门。
“禀陛下,蒋指挥使求见。”
老朱神色不快,冷声招呼。
“让他进来。”
对朱允熥严苛,让他带病还批阅奏章,可没打算让他白白吃了这次苦,息事宁人谁的责任都不追究。
进了门,蒋瓛见礼后,很快叩头请罪。
“冲撞了太孙坐骑,锦衣卫难辞其咎,臣作为锦衣卫指挥使,该负主要责任,求陛下治罪于臣。”
治不治罪,先得搞清前因后果。
“追捕的人是谁?”
一听这,蒋瓛精神了。
“他叫祝昌贤,有人曾见他醉酒后谈论过藐视朝廷,谩骂天子的言论。”
“臣派人提他问话,他竟和锦衣卫动了手,趁锦衣卫不注意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