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老朱自己揍他可以,但绝不会让别人动他一根汗毛。
他对老朱同样也是这感情,有人出言不逊说他几句他或许不会计较,但倘若有人敢说老朱一句,他定得让他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朱允熥放下吴学礼,狂奔过去飞起一脚把那人干趴在了地上。
“丫的,你敢骂我爷爷?”
之后,朱允熥也没罢休,接连不断地往那人身上招呼而去。
突然的变故让领头那人没反应过来,直到被朱允熥狂揍那人哭爹喊娘,鬼哭狼嚎的惨不忍睹时。
这才在瞅了瞅随朱允熥过来的陈集等几个彪炳大汉后,权衡利弊下很快吩咐了一声,道:“学堂神圣之地岂容玷污,快去找郑知县过来。”
有了主心骨,很快有人行动。
这学堂本就在县衙附近,喊人的那人刚一出门便碰上了巡逻的衙役。
说明情况后,不到一分钟便冲进了大概十多人来。
“乖乖束手就擒,免伤了你们。”
朱允熥脸色冷硬,沉声问道:“你说的是谁?”
打架是双方的事情,至少得先分青红皂白吧?
“呵!”
领头衙役哂笑一声,不屑道:“除了你们还能有谁,在场这些那都是孔家的人,不是举人就是进士,要不是你们过来撒野,能有了这个事情吗?”
反正一句话,就因为他们是孔家人,审都不用审,就认定是他们有错在先了。
“那孔径也是孔家人?”
朱允熥瞧了瞧孔径,当言出言反驳。
“还是的,孔径姓孔,人家孔家的事情有你们啥事,你们咸吃萝卜操的哪门子的心。”
“行了,走吧!”
衙役不容分说,上来就要拿人。
铁链还没靠近老朱,领头一脚便被老朱踹了一脚。
“不辨是非的混账东西,长眼睛出气使的。”
挨了老朱一脚,领头衙役当即怒了。
“你敢对官府差役动手,信不信治你个大不敬。”
拔了腰间的配刀,开始在老朱眼前比划了起来。
“滚犊子!”
“你敢在我爷爷面前动刀,信不信现在就要了你狗命。”
朱允熥在老朱之后补上了一脚,又睚眦欲裂地威胁了几句。
要说老朱那脚是不知情,朱允熥这一脚那绝对是故意为之。
接连挨了两脚,领头衙役再也忍不住了,挥着着胳膊招呼同伴一块行动。
“快快快,都拿了。”
“敢殴打差役,必须得治罪。”
都已经这样了,岂能束手就擒。
朱允熥一个左抬腿,又一个右噼手,凡敢靠近的衙役,全被一己之力全部击退。
再加之,陈集挑出来贴身随同的五人,那都是虎威营数一数二的好手。
尽管,衙役有数十人,但仍不是朱允熥等五六人的对手。
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全被虎威营的军卒打倒了在地。
眼瞧战斗胜利,朱允熥提着把从衙役手中抢过的军刀,越过被打倒的衙役,正要转身回去时。
突然,背后响起一道声音,喊道:“别动。”
朱允熥慢慢扭头,只见领头那衙役不知道啥时候把刀架在了老朱脖子上。
“把刀扔了。”
老朱神情愠怒,脸黑的像锅底。
这种时候表明身份,或许也能够脱身,但这样一来不确定因素就会很多。
除了很难保证此行曲阜的目的是否还能够达成外,老朱也不见得就一定能够安全了。
“行,听你的。”
“你把刀拿稳了,别伤了我爷爷。”
朱允熥扔下了刀,不敢再有动作。
见朱允熥轻易妥协,领头衙役招呼两手下一左一右控制老朱外,之后又吩咐剩余的人控制了虎威营的军卒。
最后,这才大步走至朱允熥身边,朝朱允熥面门就是一拳锤出。
老朱由愠怒变得激动,只是才刚有动作,两把军刀便逼的更近了些。
朱允熥挨了一拳,擦了擦嘴角的血,趁那衙役一个不防备,掏出了藏在腰间以备不时之需的火铳。
才刚刚举起来,便被衙役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