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付氏神情更加慌乱。
张扬氏直接拍桌子:“老实说,泽雷干什么去了?不说我打死你!”
“他……他赌博。”付氏颤颤巍巍地说出这两个字。
什么?家人都被这两个字震惊住了。
“他怎么回去赌博,哪来的钱?你把前因后果都给我说清楚!”张善仁气得直跺脚。
付氏却一直哭着不停,华业说不清楚。
“啪!”
“别哭了!给老娘我说清楚,否则你就滚出张家!”
张扬氏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得付氏脸上火辣辣的,五个红色手掌印瞬间呈现出来。
“娘!我错了,我不该瞒着您和爹!”
“大嫂,你快说事情,先别哭了!”张泽贞看着她都着急,古代的农村妇女真是耽误事。
其他人都吓得不敢说话,孩子们躲到父母怀里,而大郎却躲在老姑身后,他知道母亲已经保护不了自己了。
大家深知,人一旦沾上赌博二字,必将倾家荡产,日后家里的生活会越来越难,不要说吃肉了,就连咸菜都没得吃,还得天天被债主追门讨债。
“去年,在杨大武的引诱下,夫君迷上了骰子,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一开始,都是小打小闹,看个热闹,后来他越玩越大,实在没钱了,就找娘家舅舅借钱。”
张扬氏一听又是自家弟弟惹得麻烦,气得连气都喘不上来。嘴里一直喊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那他今天早上到底干什么去了?”张泽贞的话刚说出口,就听到门外“砰”的一声。
有一个男人在大声喊叫:“爹,娘救我!救我!”
走出去一看,此人正是张泽雷,他双手被绑住,身边还有四个人,身穿黑色外衣,手里都拿着刀。
“官人!”
“娘子,对不起!救我!救我!”
“我们是来收房子的!”其中一个男子说道。
张泽贞看看二老,再看看兄嫂,大家都是一脸迷茫。便问:“什么房子?欠钱还钱,和房子有什么关系?”
“他欠了赌坊100贯,没钱还,把这房子抵押给我们了。”
“100贯!”张善仁听后,直接气晕过去。
张泽贞赶忙上前扶住爹爹,然后吩咐二嫂和三嫂,把他先送到房里休息,这里的事她来想办法。
她之前有做过功课,在古代1贯钱等于1000文,也相当于1两白银。100贯对于平民百姓,简直不敢想象。
张扬氏大声怒斥:“老娘我命在房子在,想收房,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我们只要钱不要命!”随后一人从袖口里拿出张家的地契,继续说:“这是地契,不走我们就要报官了。”
“地契?怎么会在你们手里?”张扬氏不敢置信。
“你儿子给的!”
听到这句,张扬氏恶狠狠地盯着这个畜生儿子,想杀他的心都有了,“说!这地契怎么回事?”
“娘,我错了,我错了,昨天趁你们休息的时候,我从您二老房间里偷出来的!”
“大哥,你糊涂啊,你这是往思路上逼我们啊!”老二瘫坐在地上。
“你,你这个孽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说完,张扬氏嚎啕大哭。
张泽贞看了看这四个人,虽说他们手里都拿着刀,但并非凶神恶煞之徒,应该只是奉命行事。
“四位大哥,是不是只要我们把这100贯钱还上,你们就能把地契归还。”
“这是当然,我们是催债的,不是抢劫的!”男人爽快地回复张泽贞。
“那能否给我们点时间,毕竟这100贯可不是小数目,您看我家这种状况,这么多钱,哪能一下拿出来?”
“姑娘,不是我们无情,众人皆知,张泽雷是赌场的老赖,他的话不可信!”
张泽贞没想到这个大哥外表人模狗样儿的,骨子里竟是这般不堪。但他毕竟是娘亲的儿子,自己也不能袖手旁观。
“四位大哥,搬家也需要时间,你们突然到访,我们也没什么准备,要不回去和你们主子通融通融,给我们个搬家的时间。”
主事的男人思考了一下问道:“你们需要几日?”
张泽贞想拖延时间,于是便说:“这样,四位大哥还没吃饭吧?我家里刚宰了猪,吃了饭再定,怎么样?”
“这……”四人相互对视,不知所措。
“就吃顿饭,你们有什么可担心的?地契都在你们手上,害怕我们逃债不成?”
四人一想也对,于是便说:“看你们也不敢刷什么花招。”
说罢,他们便放了张泽雷,张泽贞则带他们到房间内入座,并招呼大嫂去端茶倒水,好生招待。
“娘,娘,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孝敬您,给您买大房子,您就原谅我吧!”张泽雷跑到张扬氏面前磕头谢罪。
“啪……”
张扬氏狠狠地抽了大儿子一巴掌,打得张泽雷脑子直发蒙。
“滚!别再让老娘看到你,否则我剁了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