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那丫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紧拽着她的太监。
银环知晓自己做事是有些莽撞,但也顾不得了。
边哭边爬着,朝殿里大声呼喊。
“殿下,殿下,你快救救我们家奉仪,她快不行了,殿下!求殿下见我们家奉仪一面,求殿下召见,殿下……”
岑瑱绪皱着眉头,侍疾回来,心情本来就不爽。
“什么声音,出去看看。”对王德怀道。
“是。”
王德怀出去看了一遭,马上回来。
却晚了宋婕妤一步,叫她先进了殿。
宋婕妤放着汤碗,同岑瑱绪说话。
“殿下,你说暖香阁那些奴婢大不大胆,一个宫婢也敢私相授受,往宫外传消息,妾不过小以惩戒,按照宫规处置了下,那些宫婢,竟敢抱团,告状都告到了这处来。”
王德怀一甩手中拂尘。
知道事情可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紧忙阻断了她的话。
“殿下,您还是出去看看吧,暖香阁那位,像是病了。”
岑瑱绪批阅着公文,闻言,毛笔在奏折上划出一道水墨。
“你说什么?”
苏奉仪高热不退,岑瑱绪把暖香阁全院上下的人都训了一遍。
各个被骂的大气不敢出。
太医院这时请不到太医,岑瑱绪逮着王德怀又是一通骂。
“都是死人啊,去坊间将陈名医请来,拿着我的宫牌去,现在就去!”
从问诊到看病,岑瑱绪一直陪伴在苏文嫣身侧。
天也渐渐黑了下来,各院都掌起了灯。
王德怀擦了一把细汗,看着时辰,进来问话。
“主子爷,戌时了,是不是该用晚膳了。”
岑瑱绪哪还有什么心思用膳,苏氏在他怀里,才被扎了针,高热总算退去,可凶症愣是没减。
王德怀见状,便也屏退了要传膳的人。
陈寰亲自为太孙看中的这人熬了药,药到太孙手上,也被他接了过去,太孙竟亲自喂起了药来。
陈寰和他认识也有多年,可看殿下如此看重一位女子,不禁有些愕然。
岑瑱绪喂药到苏文嫣嘴里,灌一口,便溢出来一口。
身侧银环看着也快急死,泪水流个不停。
岑瑱绪恼火上来:“陈寰,她吃不进去药,可有什么法子。”
陈寰捏着胡子:“唯有一个法子,殿下可以口渡之,只这样,殿下也有被感染的风险——”
他这话没说完,岑瑱绪便一口饮下了药,抱起苏文嫣,以口渡起了药。
王德怀哎了一声,担心不止:“殿下。”
再劝也不管用。
喂过了药,陈寰这才叫太孙将屋里人都退开,单独和太孙说起苏氏的病症。
一番话说得岑瑱绪臊热不止。
最后,陈寰本着医者仁心,又提点了一句。
“殿下,房事上,还是要节制,切不可再似今日这般。这半个月内,殿下得注意些,万不能再行此事。苏奉仪身子骨弱,是幼年积攒下来的病症,这身子骨,当好好养。”
岑瑱绪越听越臊。
“孤知晓了。”
陈寰就怕他不知晓,开了方子,临走又说了一句。
“殿下,半个月内,不宜行房,切记。”
“知道了,知道了,王德怀,送陈寰出宫。”
等人走罢,岑瑱绪又回了屋子,坐在床边,静静看着皱着眉头的苏文嫣半晌。
苏氏高热,乃是因着他昨夜不节制导致。
叫她受了这样大的罪,归根究底,还是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