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绒:……
她倒是没看出来,唐郁的爸爸居然还是个霸权主义。
但她也懒得再多说,只好跟着下去了。
从医院前离开的时候,正好有车驶过来,顾绒淡淡看了一眼,觉得那应该是唐郁的妈妈。
她垂下眼睛,微微出了一口气。
·
回程的路上,两侧街灯依旧如流火。
她稍微打开窗户让风吹进来,脑袋也变得更加清醒一点。
经过的十字路口广场上,似乎还在播放着今天唐家被放鸽子的那场婚约。
这一天与之前的每一天都没有任何不同,所有人依旧在自己的生活里或忙碌或颓废,她自己好像也没什么不同,现在回到家里,也就是洗漱,看书,和睡觉而已。
唯一一个不同的,大约只有那个人。
接下来他还会渡过很多天不同的生活。
每天躺在床上,接受麻醉效果过了之后的,不知会持续多久的疼痛,还有注定漫长难捱的伤口愈合期。
顾绒靠着窗户,看着窗外的灯光,在心底低声问了一句。
值得吗?
问唐郁,也是问自己。
你值得他这么做吗?
你以后,又要怎么面对他?
顾绒想到这些就觉得烦恼得要命,她闭上了眼,靠在车窗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