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的结果是没有一点结果。
从接到漳州府的文书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到现在为止,没有人来县衙里面首告。
这倒是令周侯灿和陈广泰二人很是诧异了。
周侯灿很难理解的是,既然这个人敢冒着被处罚的风险去漳州府首告,为什么不愿意在越诉被驳回后到漳浦县再说说自己的冤屈呢?
陈广泰也想不通这件事,在他这么些年的工作中也没有遇到这样的事。
按理说他能直接越过县一级到府城告官的话,应该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怎么会因为一次不成就放弃自己呢?
周侯灿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吴家暗地里做手脚,阻止了这个人到县里边告官了。
但鉴于县里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把信息报给他们,他们二人也没有办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不管这件事究竟怎么离谱,县里面的工作都不可能因为这一件事就暂停掉。
在这五天里面。周侯灿和陈广泰又重新把整个县城的城墙巡视了一遍,把县衙夜间的防备情况又做了一些改动,争取做到不出现致命的漏洞。
在这个过程中,邓林出了很大的力气。
邓林毕竟是军户出身,他发挥自己的专长,在城防的改进上面出了不少力气,也提了不少建议,让周侯灿和陈广泰二人连连感叹果然还是术业有专攻。
慢慢的,周侯灿也习惯了这种生活。
每天升早堂,请印批文,升午堂审案子,然后就是回到后堂自我提升,偶尔临时批个公文。
这跟主簿平日要做的事情有很大的区别。
因为主簿是佐贰官,工作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接触实际事务,但知县就不一样了。
知县是主官,很多事情理论上是不用亲力亲为的。
比如周侯灿之前做的捕盗、钱谷核算等等。
这些事情现在都是陈广泰在抓,下面各房的司吏典吏在负责。
和之前其实也差不多,就是少了一个中间承转的主簿罢了。
这天,当周侯灿刚准备下早堂的时候,承发房的文吏进了正堂,递给了周侯灿一份文书。
周侯灿按照习惯并没有马上拆开,而是等直堂吏封门之后才去退思堂拆了。
看完这里面的内容后,他还犹自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所看到的那些字。
为了保险起见,他拿着这封文书,到大堂旁边的主簿厅去寻陈广泰了。
“伯清,给你看个东西。”周侯灿抽出塞在袖子里的这封文书,在陈广泰好奇的眼神中缓缓递给了他。
陈广泰看完之后,震惊之色只比周侯灿多,不比周侯灿少。
他虽然知道周侯灿不会久留于漳浦县,但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当上知县。
“伯清,这是真的吧?”
周侯灿有此一问倒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想确定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因为就他所了解到的知识来说,他绝不可能在短短的两个月之内就直接从正九品的主簿升到正七品的知县。
这不符合国朝选官的章法。
陈广泰仔细地看了看这份文书的外表,心里不禁苦笑。
他知道周侯灿没有别的意思,但他也确实被周侯灿伤到了。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周侯灿的升迁速度可谓是大明少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