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这得多少年?(2 / 2)

以后慢慢看吧!

“六品叶的棒槌都能有一两百年的年份,真不知道那棵七品叶会有多少年!”张韶峰乐滋滋地说。

“抬出来不就知道了!”

“我猜至少三百年。”

“这要是千年的棒槌该多好。”

梁康波和张韶峰两人说得兴致盎然。

最后,两人转头看向吕律,张韶峰问道:“老五,你估一下,那棵七品叶棒槌是多少年的?”

“这我可说不准,反正棒槌想要长到千年,几乎不可能有。一千年的时间,沧海桑田了,棒槌生长在一个地方,当时的环境适合才会长出来,可是在一千年的时间,单是旁边的小树,都能长成参天大树了,当初适合的环境,早在不断的变化中变得完不一样了。想要存活千年,太难了,那得有多大的幸运才有可能。

所以,百年份的棒槌,就已经极其珍贵了……如果非要我猜的话,这棵七品叶棒槌,应该能有三百年左右,整个大荒,这种年份的棒槌,找不出几棵。”

吕律笑着说道。

现在闲着没事儿,纯粹是在唠嗑。

“跟着你抬棒槌那么长时间,对于这棒槌的年份,我只知道数芦碗了,是真不好辨别,跟我们好好说说。”张韶峰对此充满兴趣。

“说点简单的:第一看芦头,有圆芦的,一指圆芦是八到十年;第二看芦碗,一年形成一个芦碗,末芦加两到三年,吞芦、残芦除外;第三看皮色和纹路,高年头的都是皮老、纹深(横纹);第四看须毛上的珍珠点,十五年以上才能形成珍珠点,越老珍珠点越明显……”

所谓珍珠点,其实是棒槌在生长过程中,须根伸展出去,长到一定时间就会腐烂,继而在愈合的时候,在主须上形成的凸起点。

他们想学,吕律也不藏着掖着,现场打开一个六品叶棒槌,进行教学。

几人自然而然地凑过去,打开手电筒照着。

“那复杂点的呢?”梁康波追问。

“复杂点的啊……有的棒槌数芦头、芦碗啥的就能数出年份来,但不适用于所有的棒槌。比如说有吞芦、残芦等,一个残芦可能代表两年,也可能代表十年,再来数芦头、芦碗那就不行了。再有就是,棒槌不是每年都发芽,就即使没有遭到破坏,也会自己进入休眠状态,判断棒槌的年份要综合考虑,繁琐得很……”

吕律说到这儿自己先愣住了:“对啊,棒槌会自己进入休眠……”

忽然看到吕律神色有异,张韶峰连忙问道:“老五,你想说啥?”

“我想说,咱们怕是还得在这里多呆上两天。”吕律笑道。

“为啥啊?”

“棒槌会休眠啊,那些现在看上去没棒槌,但是可能有棒槌的石砬子缝隙,也该好好找找啊,很有可能还会再找出来一些。”

这话一出,几人都显得兴奋起来。

“赶紧睡觉……明天好干活!”

晚上的时候,张守峰、梁康波和林玉龙三人轮流守夜,好好地睡了一觉后,第二天早上吃了林玉龙做的早饭后,几人直奔崖顶。

吕律再次坐着藤条软兜里下到悬崖上,他没有急着去抬那棵七品叶棒槌,而是在那些有土壤腐殖物积蓄的石砬子缝隙中小心翻找着,结果,没多长时间,还真就给他找出两棵棒槌来,而且年份还不低。

这让吕律欣喜不已,于是又整整花了两天时间,将各处好好搜寻了一番,收获满满,百年分以上的棒槌又被找出三根来。

见找的差不多了,他才将精神放在那棵七品叶棒槌上,签子一点点掏着缝隙中的泥土,小心将根须展露出来。

整整三个小时的时间,他才将整棵棒槌小心翼翼地抬了出来。

一看到这棒槌,吕律在心里就是一阵疾呼:“旷世绝品啊!”

这苗大棒槌,地下芦茎部分分成三段,基部是圆芦,中部是堆花芦,排满了大艼,多呈枣核状,很密集;顶端是马牙芦,共有四枚,主须有五条,有着不少珍珠点,最长的那根,少说也有五十厘米,最主要的是形体,简直就是个有手有脚的小人,太形象生动了,关键是分量还很足,至少也有三百克往上,不是吕律抬到的最大棒槌,但绝对是长得最接近人形,最俊秀的一苗。

强压着心里的激动,吕律收拾好东西,将这几天采摘到的参籽,就在这些石缝中种下,这才钻进软兜里,朝着上面喊了一声:“拉我上去。”

几人合力,将吕律从悬崖上提了上去。

当看到吕律带上来的棒槌,几人凑过去看着,啧啧称奇。

“这棒槌,怕不是成精了吧!”赵永柯看着它那小模样,心情都不由激动起来:“简直就跟个人一样。”

“对啊,有手有脚的,像个小老头……漂亮!”梁康波也很激动。

张韶峰确实更关心一个问题:“这棒槌得多少年了?”

吕律还没细细数过,当即拿着鹿骨签子,一点点地扒拉着,好一会儿得出了结果:“初步判断,至少三百五十年以上……抬到这么一棵棒槌,够吹一辈子。”

见几人眼睛都离不开,吕律连忙催促:“别墨迹了,这可是一大笔钱,再这么放下去,少了点水分都是损失啊。”

听到这话,几人立刻反应过来,忙着用早准备好的青苔和桦树皮,打了一个厚实的大封包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