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寒风卷起地上的积雪,无情的拍打着前进的队伍。
这支队伍找到了一个避风的山脚停了下来,进行战场前的最后修整。
营帐里一些士兵在讨论着:
“你说上面是怎么想的,三条路走哪条路不好,非走最难走的,回头要是兵败了,看朝廷不追究他的责任!”
“我可是听说了,那条路如果我们过去了就相当于一个口袋,要是敌人出现在两侧山崖上,我们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别和别人说啊,其实我堂叔是哈汉章协统。”
“豁,失敬失敬,原来你是······”
士兵们在营帐里面聊得火热,丝毫没有发现营帐外面的身影。
良弼原本想着临战了要下来鼓舞鼓舞士气,结果才到一个营帐准备进去就听到了这种言论,临战时这种言论可以说是扰乱军心的,是可以枪毙的!但是,唉!禁卫军里都是神仙啊!
良弼已经打消了鼓舞军心的想法,就禁卫军这个样儿,能全须全尾的回北京就可以了,还奢求打胜仗?
回到营帐里良弼重新部署了军事行动,由他亲自带领一个协走西路,其余人由哈汉章带领走中路,包括36门炮也给他24门,自己只带走12门。
不管了,各自珍重吧!
天门关两侧的山头上,1111连和1112连负责把手天门关。
天门关并不是电视上那种雄伟的关口,而是两座山脉中间的山谷出口处拦了一道土墙做的关口,关隘设置简单。
两支连队驻地就设在了天门关内,在两次的峭壁上分别安排了1个排值守,夜晚按照3个小时一换的规则,各部队轮流站岗。
两侧的山崖上还各安放了一门SFH02式榴弹炮,用白色帆布盖了起来与雪地融为一体,而天门关本身也有一门加农炮,所以这次防守一共有3门炮。
天门关内,两个连的军事主官围着炉子聊天。
1连连长王玉杰说道:“咱们营可真背,抽签咋就抽到咱们营守这个天门关呢?这个地方除非禁卫军的脑袋坏了才会全力进攻。”
指导员付仁轩有不同的看法:“我不是这么认为的,天门关这么险要如果一旦遇上了敌人,那就说明敌人是把这一条路当做奇兵,想要出奇制胜。
而咱们营又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们两个连,说明这是多大的信任啊!这个地方对于全局战场作用巨大,能不能守得住关系到这场战争的走向。”
2连连长李平大笑:“老王同志,你看看,这才叫专业!亏你还做过指导员,你的思想觉悟可没你现在的指导员高哦。”
王玉杰也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嘴硬:“你能什么能,再怎么样他也是我们连的指导员,你别弄得好像这话是你想到的一样。”
李平不愿意继续争论,笑着说:“哈哈哈,是是是,我又没想跟你抢指导员,反正将来他也有机会我们执行委员会的同志,再说了,我们连的钟指导员也不赖啊!”
2连指导员钟逸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十分实诚:“我还不是如仁轩同志的,我要向仁轩同志多多学习。”
李平一阵无语:“嘿!你咋这么实诚呢?”
众人哈哈大笑。
庚戌年十二月初六(1911年1月6日),天微亮,经过修整的禁卫军第一协已经抵达率距离天门关三公里的地方,良弼下令做最后准备!
赤塘关和石岭关远处大孟镇,禁卫军第二协也已休整完毕,带着18门大炮开始行动!
大战一触即发。
天门关外东侧的山体上,人民军战士正爬冰卧雪,正感觉四肢都冻麻了,忽然看到远处白茫茫的世界出现很多黑点,急忙揉了揉眼睛,这才看到那些黑点正在移动,压低声音:“排长!有情况!”
这支部队是1112连所属的步兵排,排长张大宝连忙问:“哪呢?”
战士用手指着黑点的方向,张大宝拿起望远镜一望,好家伙,这么多人?还有炮?连忙让战士向连部打旗语。
战士用力使冻僵的胳膊打出规范的旗语,但动作还是十分迟缓。
天门关的值守战士看到了旗语连忙进去报告:“报告,二连三排发现情况,前方出现大队人马,目前人数不明,初步观测携带大炮。”
两个连的军事主官连忙将火盆盖上,王玉杰下令:“敲警钟,全员戒备!山上的炮先别暴露!”
“是!”
铛~铛~铛~
一整急切地钟声响起,天门关内扎营的战士迅速穿戴整齐集结完毕。
王玉杰等人冲上右侧山头,李平观测后说道:“至少一个镇的人马!”
王玉杰说:“禁卫军一个协就相当于其他新军一个镇相当于我们一个师,根据情报,这次禁卫军全军出动,两个协,我们这来了一个协,看样子他们是兵分两路啊!”
一连指导员付仁轩说道:“这就是亲儿子的待遇啊,编制都是超编,武器全新。”
二连指导员钟逸凡问到:“我们才两个连,满打满算也才190人,对上他们这么多人要不要向师部报告?”
王玉杰摇摇头:“这里道路狭窄,他们进来了就像肉夹馍,全挤在一块了,我们现在武器设置完好,未免不能把他们打跑。”
李平狠狠地说:“人少了,再给我两个连,在这山谷里未尝不可把他们吃个精光!”
付仁轩说:“我觉得还是要向师部报告,我数了下,他们有12门炮,这要是砸在我们头上可不好受啊。”
王玉杰等人点了点头,一旁的战士连忙跑回连部向指挥部发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