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匠们一时晕头转向,就听胡铁匠喊一句。
“呦,这不是山下开包子铺的楚二娘吗?你胆子越来越壮啦,大白天的都敢跑出来抓羊!”
楚二娘瞪胡铁匠一眼,喝道。
“打你的破铁去,少管老娘的闲事!告诉你吧,这两个羊羔子烧了俺家的店,杀了俺家老头子,抢了梁顶天大爷的钱,谁敢找事谁就是和梁顶天大爷过不去!弟兄们,抄家伙上啊!”
这事闹大了,胡铁匠管不了,他悄悄给张义使了一个眼色,店铺里放着许多铁器,尽管去拿。
张义怀着感激之情,跑入店铺里随手拿起一根铁棒。
打手们已经冲了上来,牛犇双眼圆瞪,呼吼一声。
“想死就来,吃俺一拳!”
一名持刀打手跑在最前头,嚎叫着纵身跃起,高举长刀向牛犇劈砍下来。
铛,哐啷啷!
牛犇抬起左拳格挡,震落长刀,右拳狠狠的打在他的胸口,暴击之下,这个家伙被打飞到几米之外,吐血身亡。
猛!
围观者发出一阵喝彩声。
打手们连退几步,诧异不解,牛犇哪儿来的胆量敢和他们对抗,往日里不都是躲着走?
“牛犇别特么的逞能,你几斤几两重,自己心里没点儿数么?”楚二娘叫嚣道,“梁顶天大爷来了,鬼头大刀一挥就能把你劈成两半!老娘买你还花了8个金豆子呢,羊肉出在羊身上,你跑不掉!”
张义挺身上前,铁棒一横,喝道。
“闭嘴,楚二娘,你这个恶贯满盈的贼婆娘,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一番话掀起轩然大波,围观者中有人叫好,会写字的人连说话都那么的出彩,果然了不起。
楚二娘气得翻白眼,催促打手们冲杀。
十多位穷凶极恶的歹徒包围上来,如一群饿狼。
胡铁匠等人都说可惜了,两个小后生死定了,这仗没法打。
却见,张义和牛犇相视一笑,没有丝毫的畏惧,我不杀人人杀我,放手一搏就是了。
转眼间,一场血战爆发。
兄弟二人背对背,击退打手们一轮又一轮的凶猛扑击,地上又多了三具尸体,张义杀掉一人,牛犇打死两个。
只是情况并不乐观,打手们战斗力惊人不说,还特别的难缠。他们自小就在无法无天的磨盘城打斗,悍不畏死,带着一股邪恶的凶狠劲。
张义的内心焦灼起来,兄弟俩对付这些家伙还是可以的,但梁顶天一来就怕凶多吉少。听楚二娘的话,梁顶天是相当勇猛的,加上打手助攻,兄弟俩胜算渺茫。
蛮干从来都是愚蠢的,张义并不想和这帮恶人拿命拼杀,不值得,他认为,绝对不能打没有把握的仗。
“兄弟,打下山去。”
“好,义哥,俺错了,俺不该乱跑的……”
“知错就好,往后不能这么干了。”
“俺知道了!”
两人边说边打,朝山下移动。
楚二娘看到两人想跑,声嘶力竭喊。
“弟兄们拦好了,羊羔子脚底抹油想溜,哼,白日做梦!”
八名打手站成一排,把本来就狭窄的山路堵死。
可恶的贼婆娘。
牛犇牙齿咬的嘎嘣嘣响,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转头对张义说:“义哥,你腿脚比俺快,俺打出一条血路,你跑吧!”
“这是什么话?”张义热血沸腾道,“你我是生死兄弟,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蛮干不是张义的本意,但遇到事张义也不怕。兄弟乱跑是错了,但他知道改正就好,做大哥的理当为兄弟两肋插刀。
围观者纷纷叫好,会写字的人就是了不起,讲义气,磨盘城就没见过这样的人物。
“他的名字叫义哥。”胡铁匠揪揪下巴的胡子叹道,打斗的事他爱莫能助,得罪梁顶天,全家都死无葬身之地。
“义哥就是讲义气,难得啊。”周围的人纷纷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