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遇到义哥,俺就不算白活!”牛犇热泪盈眶道,转身挥拳冲向那一群打手,吼声如雷,“牛犇来了,欠债还钱!”
牛犇兄弟总是让张义一愣一愣的,这句话想必是过去他替人讨债时的口头语,吼起来雄浑有力。
张义笑了,心中升起一股无畏的斗志,大喊一声,举棒冲向那一群拦路的饿狼。
兄弟联手,势不可挡。
嘭!锵!铛!
铁器撞击声响成一片,转眼间两名打手的砍刀被铁拳震落在地,两人滚落到山坡下,皮开肉绽。
牛犇一对铁拳加起来50斤,十来八斤的砍刀对他来说就是纸片子,当轻兵器碰到重武器时,往往会拿捏不住。
他像坦克一样向前猛冲,左拳格挡右拳进攻,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全是在实战中锤炼出来的杀人技。
而张义和牛犇不是一个路子,他是猎人出身,从小接受的训练就是以最小的代价捕获猎物,被逼到绝路时才会和猛兽力搏。
那也是带着脑子打。
牛犇在前冲,张义乘打手混乱一团时,出人意料的跑到敌人的后面,抡起手中的铁棒猛打。
这叫战术配合,前后夹击给敌人带来心理上的巨大压力。
磨盘城的打手们是很强悍,但和牛犇一样缺少灵活性,一时间顾头难顾尾,崩溃了。
又丢下两具尸体,剩下的四人狼狈奔逃。
“快跑,义哥!”
牛犇没有表现出任何胜利的喜悦,招呼张义赶紧下山。
张义意识到事态严峻,这可是在恶人们的老巢啊。
兄弟俩拔腿就跑,可惜来不及了。
一声尖锐而凄厉的呼哨声响起,山下又跑来二十多名打手,一色的黑衣短衫,手中拎着一样的砍刀。
兄弟俩被逼回铁匠铺前的空地,只见楚二娘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往旁边一站,山上冲下来一群剽悍的骑士,战马嘶鸣。
“梁顶天大爷来了!”
“完犊子啦,两个小后生这回死定了,可惜可惜。”
“义哥和牛犇干掉八个人,死了也够本。”
……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充满悲观沮丧的氛围。
看来大多数人还是同情兄弟俩的。
张义并不理会闲言碎语,沉着冷静的抬头望去,他倒想见识一下,梁顶天究竟有多厉害。
看热闹的人群散向两旁,十几名黑衣骑士簇拥着一个威猛大汉来到铁匠铺前。
不用问,端坐在一匹枣红色大马上的壮汉就是梁顶天,目测身高19米,体形粗壮,短发长须,一双怒目凸起,如古代猛将重生。
他手里拎着一把厚重的长柄鬼头大刀,看上去也有几十斤重,寒光闪闪,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杀气。
“义哥,俺让你早跑的,俺拖住他们……”
牛犇凑到张义的耳边说,又想让他跑,自己带着50斤重的铁拳根本跑不掉。
“甭说了,兄弟,”张义打断他的话,“生死由天,咱们只管拼杀就是。”
牛犇咧嘴一笑,大敌当前义哥竟然如此勇猛果敢,激发出他的血性,那就轰轰烈烈战斗到死吧!
……
“嗯?”梁顶天冷哼一声。
看热闹的人不由得缩起脖子。
他怒视张义和牛犇,诧异这两个小子咋还不跪地投降,伸出脖子送上人头。
“就是这两个小羊羔子,”楚二娘走到梁顶天的战马旁啜泣道,“烧了俺家的店,杀了俺家老刘头,抢了本该上交大爷的钱!”
“大胆!”梁顶天一声咆哮如同雷鸣。
围观者瑟瑟发抖,吓得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