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村民又笑又骂:“朱茴香,这可是你说的,你之前说春妮那些,都是黄鼠狼串门子到处放臭屁!现在是不是看着你大儿子二儿子有去无回,又想卖了树根得五百块?”
蒋胜堂冷笑:“我家可没五百块,就算有也不会给你一分钱!我家春妮就算要招人上门,也不会要郭树根!他有你这样三天两头来闹的娘,谁家都不敢要!”
“我不会来不会来闹!”朱茴香拼命摆手,“我可以给你立下字据,只要你能带我两个儿子他们出山,郭树根就是你家的了,跟我家再无任何关系!”
蒋胜堂又是一愣,蒋妻摇头:“别听她胡说,她立的字据到时她不认,我们拿着的也是张白纸!”
朱茴香手拍胸口:“我在上面按血手印,请全村人做证!到时我不认账敢来闹,天收了我,全村人骂死我!”
蒋妻唾道:“你几岁了?缺德事做那么多天早就要收你,别说全村人骂,就是全国人民骂,都骂不穿你这厚脸皮!”
朱茴香头发散乱,嘶着嗓子苦劝:“春妮她娘啊,不是我说嘴,你们就算给春妮攒再多嫁妆,嫁得再好,也是你们认为的好,春妮实打实喜欢的是树根啊!”
“你看这样行不行?让村长来做保,我在字据上写:郭树根上你家门后与我家再无任何关系,不论我以着任何理由上你家闹,村里都可以把我全家赶出小庄村!”
蒋妻这才有所松动:“既是你说的,你去找村长来。”
朱茴香跳着脚就要去,蒋胜堂叫一声:“慢着!”
朱茴香急得又要睡到地上去:“又怎么了?”
“这些都是你自个的想法,郭树根不同意怎么办?他现在见着我家春妮都躲着走!”
“他怎会不同意啊?”朱茴香扑天抢地,“他躲着春妮是怕再害到她,天天晚上抱着春妮给他做的那只鞋垫睡觉啊!做梦说梦话叫的都是你家春妮的名字!”
屋里,蒋春妮已哭成泪人,听到这个再坐不住,跳起身就要朝外冲。
乔紫双手死死按住,低喝:“你真想让郭树根摆脱那家子吸血鬼,就给我好好坐着!”
“都是你拿嘴说。”
屋外,蒋胜堂双手抱胸,头撇朝一边,“又不是他说,我凭什么信你?”
“我去叫他来!”朱茴香跳着脚跑去,回来时双手拽着郭树根,嘴角白沫子翻飞,
“你给说,你是自愿上蒋家门,给他家传宗接代,给他家做牛做马!与我家再无任何关系,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你也不会管我!当然你死在我面前,老娘也管不着你了!”
不知不觉中,蒋胜堂双手已放下,一直悬着的心悬得更高。
这段时间郭树根见到他们就躲得远远的,他们更是冷漠以待,突然就要郭树根郭树根和本家断绝关系上门,他会不会同意是个未知数。
虽说村子里一直在传郭家如何虐待他,可他本人并没说过什么,到底是不是真的谁也拿不准。
上门女婿在女家没地位,上门以后孩子都要随女方姓,这些是人人都知道的。
郭树根要是不同意,他们所做一切就白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