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们要么没动静,要么一出手就是炸弹般的好消息。
让大伙兴奋地不仅是能守家在地的找到一份工作,还有那句不论男女。
“那个我问一下,女人们也能去罐头厂工作吗?她们去了能干啥?裹乱去啊。”招聘的现场,有人迫不及待地问着。
孟季凡拖了孙旺祖跟林知瑜在招聘现场,让他们俩对招聘的人也都过过目,省的他看走了眼。
听到这话,他不赞同道,“女人们咋了?
女人们在家伺候公婆奶孩子,做没完没了的家务,种咋也种不完的地,这些不都是女人们干的?
她们做那些又累又烦的事情,都能做好,罐头厂的工作肯定也能做好。
真要认真上班干起活儿来,估摸着比男人们干的还好呢,你不要看不起女人们。
女人们只要符合招聘条件都可以来应聘,跟男人们做一样的活儿,工资开一样的,其他待遇也一样。”
孟季凡在深市混了二十来年,接触的都是很先进的思想,骨子里也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他对女人很尊重。
再说了,谁说女人们不行?行不行的看看林家妹子就知道了。
毫不夸张地说,他跟孙旺祖两人加起来都抵不过一个林妹子。
一番话说的在场的女人们心情激动,一个个地抢着要报名。
罐头加工厂的活儿再累,能有在家料理那没完没了总也收拾不清的家务累?
再说了,就是因为在家干活儿,没去外面挣钱,这地位就是低,家里人谁都可以踩一脚。
以前那是没机会,孩子小也不兴女人们出去挣钱,所以即使累的半死心有不甘,为了孩子为了生活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忍受着。
期盼着孩子大了懂事了,能好好报答她们,让她们跟着想想清福。
但现在她们不这么想了,有现成的机会就摆在眼前,谁继续忍受苦哈哈一眼见不到头的日子?
生活有希望才有奔头,有奔头日子才能红火起来。
“能问问一天开多少钱的工资不?”有男人郁闷又好奇地问道,女人们跟男人们干一样的活儿,工资肯定高不了吧?
瞧给自己媳妇兴奋的,至于吗?
到时候还不如在家料理家务呢,也不动脑筋好好想想,就知道闻风傻乐。
孟季凡回道,“一天八毛钱,中午管一顿饭,男女都一样,大伙还有问题吗?没问题就开始报名吧,我们暂定先招聘一百人。”
大伙顿时就惊了。
啥,一天八毛钱?还管一顿饭。
要知道在镇上打零工,一天八毛钱的工作并不好找,大多都是一天六毛钱,更别说不管吃住,加上来回路费的话,到最后剩不下几个钱。
关键是在外面吃住是真受罪啊。
为了省钱只能吃又硬又干的馕饼,住就随便找个人少的桥洞,夜里可难熬了,不仅风吹还有野狗时不时地跑过来裹乱,碰上下雨天更是能把人冻死。
守家在地就不一样了,起码干了一天活儿,晚上能躺在自己家炕上,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
还有中午管一顿饭呢,早饭跟晚饭都能在家对付一口,又能省下一笔钱。
这八毛钱的工资属于净赚。
大伙儿满意的不行,咋还能有意见,纷纷抢着要报名。
只招聘一百人呢,抢到了才是自己的,抢不到得多呕心,多好的机会啊。
吵吵嚷嚷的让孟季凡头都痛了。
李光明拿着大喇叭喊道,“都别吵吵,报名了也不算正式聘用,他们得面试,面试合格之后才能聘用,一个个的都排队去,不排队的也不用报名了。”
李光明的话一出,大伙儿也不敢再往前挤,赶紧去排队。
虽然还需要面试,但总觉得排在前面能应聘上的几率更大一些。
报名的那些人能不能留下主要还是孟季凡说了算。
他手里拿着那张写满人名的报名表,挨个把人见了见,同时也让孙旺祖跟林知瑜帮着把关。
有说话尖酸刻薄不要,看着穷凶极恶的也不要,能挑事儿能闹腾的也过滤掉,看着不干净不利落的也不行,最后还真挑出来一百来号人。
孟季凡选好人,把提前做好的工作服发给大伙,上面有对应的编号,把名字跟编号对应登记好。
他们这罐头厂,就叫‘云之味罐头厂’。
罐头厂跟别的厂不一样。
别的厂可以随便一些,罐头厂那可是要生产入口的食物,干净卫生必须摆放在第一位。
这招还是林妹子教他的。
还有工作服上的标,是一个带着白帽子的大厨形象,林妹子还帮忙做了专利申请。
别人模仿都犯法。
别说,大伙穿着工作服往那里一站,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孟季凡觉得挺好,这样看起来规整多了,干干净净立立正正的看着就让人觉得心里舒坦。
心里也感叹,林家妹子就是懂得多,他之前去深市买设备引生产线的时候,也去食品厂里面取了取经。
那些员工就是这幅打扮,不过没有他们的干净规整,也没有他们严谨。
好几个食品厂的员工都差不多,穿着一样的工作服,年纪都差不多大。
这事儿他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想着等招聘完了再去说。
林妹子却主动跟他提,还把设计好的工作服样衣给了他。
这份心思可谓细致,给他省了太多事儿。
孟季凡真诚道谢,“妹子,谢了,要不是有你,我得忙的焦头烂额。”
“客气了。”林知瑜笑了笑。
她能做的就这些,至于人招够了该咋生产,包括罐头厂里的日常具体工作,她是不管的,都由孟季凡处理。
她占了六成股,又不管那些繁琐的事务,咋都得出份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