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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床边的烛台倒在地上，却没有引起柳婉婉一丝一毫的心绪。

唇边还残存着墨玄夜的气息，柳婉婉只是闻到，身体就会下意识的产生恐惧反应。

曾经的墨玄夜对自己有多么狠毒，柳婉婉就对他有多么恨。

“你不必那样生气。”柳婉婉的声音很平静，安抚着身前的白鸽：“我跟他若是要在一起，你必然不会在皇宫看到我。”

“你喜欢他？”墨玄夜不依不饶。

“不算喜欢。”柳婉婉回答，可很快又改口：“不能说是对夫君的喜欢，他对我来说更像朋友。”

或许君暄对自己的情感早已超越了友谊，可他始终都是自己最亲密无间的人。

若是和君暄更进一步，柳婉婉目前根本做不到。

她已经无心继续跟任何人产生羁绊，只要柳小小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

小雨沥沥而下，柳婉婉没有在墨玄夜的房内久留，来到了不远处不起眼的废弃房间，深呼吸着没有墨玄夜的空气。

白鸽随她一起而来，站在落满了灰尘的床案旁，踩着脚趴在上面。

似乎看出了柳婉婉的心情不佳，白鸽歪着头叫了两声：“咕咕。”

抚摸着白鸽的背脊，柳婉婉自言自语：“连动物都懂得谁值得依靠，有些时候，人就是不如动物更通情感。”

滴水的伞落在一旁，带着雨水的风刮在身上，彻骨的寒冷。

可比起冷暖，柳婉婉更不想和墨玄夜在一起。

蜷缩在一旁的床板上，柳婉婉眯着眼睛睡去，黑夜之中，一个身影走进来，把丝绒毯披在了柳婉婉的身上，久久没有离去。

白鸽看到了一切，却始终歪着头，没有喊出一声，像个安静的旁观者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次日一早，柳婉婉在白鸽的叫声中醒来，它扑腾着翅膀来到柳婉婉身前，显得有些着急。

窗外小雨依旧，白鸽飞到窗口，“咕咕”叫着。

柳婉婉起身梳妆打扮，对白鸽道：“时间还早，你不要着急，外面在下雨，你现在飞出去，怕是飞不回来了。”

白鸽不再急得团团转，落在破旧的梳妆台前，乖乖的趴在一旁。

等柳婉婉收拾好，白鸽落在她肩头一同出去，沾水的伞也已晒干，被柳婉婉撑在手中。

来到后院，君暄已经等在不远处，白鸽看到君暄，扑腾着翅膀想要前去。

柳小小远远看到了柳婉婉，想呼喊却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能激动的挥舞手臂，用嘴形不断呼喊：“娘亲，小小在这里！”

来到两人身旁，柳婉婉亲了口柳小小，对君暄道：“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君暄拿出一个小包装，有些好奇：“你怎么还要安眠粉，这里有需要这个的地方吗？”

抬眸看了眼君暄，柳婉婉淡漠道：“你别管，我和墨玄夜在一起没有安感，如果要出个什么事，我也好办。”

这安眠粉，是柳婉婉特意制作的特效药，相比于其他的安眠粉，这个会让人几乎瞬间产生困意，从而疲倦。

就算墨玄夜的身体素质再好，只要疲倦了，就没有当时那样的莽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