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得到就彻底失去的悲催感觉,让杨可欣放下一切矜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管不顾地死死搂住了宋锦瑜的腰,做出一副势要和宋锦瑜同生共死的模样。
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这么一头扎进自己的男票怀里,秦兰舟的瞳眸当即缩了缩,她几乎条件反射一般,箭步冲到了对面,二话不说就撂开杨可欣的手,女王一般拦截在宋锦瑜的面前,虎视眈眈地看着杨可欣说:
“他现在是我男朋友,麻烦你注意分寸——”
自己的男票,自己怎么对待都可以,但是旁的女人,碰一根手指头都不行。
秦兰舟坚决捍卫自己的爱情,眉眼中散发出的凛冽气息,唬得杨可欣刹那间忘记了悲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秦兰舟说的是什么。
什么?!
她说宋锦瑜是她男朋友,这代表他们已经确定了关系?
那一刹那,像是一个重磅炸弹投进杨可欣的心里那般,杨可欣惊得瞪大了眼睛,趔趄着往后退去,她看了看宋锦瑜,又看了看秦兰舟,继而将目光投向了温婉,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悲凉地问温婉:
“干妈,她说的是真的吗?锦瑜哥和她在一起了?”
换做平常,温婉一定会坚决站在杨可欣的这边,立刻安慰她脆弱的心灵。
但继上一次杨可欣在他们家要死要活地闹过之后,温婉对杨可欣的态度淡了许多,如今见到杨可欣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温婉虽觉于心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上前拍了拍杨可欣的肩膀,语带安慰的说:
“是的,锦瑜已经决定和兰舟在一起,这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决定。可欣,你以后也会遇见合你心意的男人,你和锦瑜之间,还是做兄妹吧。”
温婉虽然说得比较委婉,但意思已经表达得十分明确。
温婉话音刚落,杨可欣只觉大脑“轰隆”一声,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温婉,像是失去了最后支援的士兵一般,摇摇欲坠着往后倒去。
幸好,杨受成见女儿悲伤成这副模样,他立刻在她身后扶住了她。
“是不是如今看秦家慢慢变好了,而我还是你的跟班,所以大哥瞧不上我家,又想和秦家结好了!真是没想到,原来大哥也是如此嫌贫爱富的人!”
见事已至此,一切已经成为定局,杨受成越想越觉得愤愤,他咬紧牙关,看着宋之焕一顿狂喷。
明明知道他的话语很伤感情,而且有失偏颇,但是正在气头上的杨受成,哪里顾得了那么许多。
眼睁睁看着宋锦瑜这样的乘龙快婿落入秦家的怀抱,而自己女儿如今已经到了适婚年龄,却只能被迫悬在这里,杨受成越想,越觉得自己亏大了,甚至乎,觉得他在宋之焕手底下这十来年的呕心沥血,都是不值得的。
宋之焕没想到杨受成会如此偏激,他被杨受成气得直捂胸口,胸口闷痛的老毛病一时间又犯了:
“老杨,你我相识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了解吗?孩子们之间的感情,大人无法干涉,不是我嫌贫爱富,这是孩子们的自由选择,要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
宋之焕疼得直皱眉头,听到杨受成这样的话语,他气得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呵……恐怕当初让锦瑜去燕城另立门户,你就已经做好这样的打算了吧!是我女儿高攀不上你们宋家,也是我这个当爹的不够有出息,你们瞧不上。大哥,我话就说到这里,既然你们执意要和秦家结亲,那恐怕从今往后,我们的兄弟情谊,就要告一段落了!”
杨受成仗着宋之焕多年以来对他的宅心仁厚,变得愈发刁钻,不可理喻,一番话,说得让秦毅直皱眉头:
“老杨,你这些话说的愈发不中听了!不是我说你,若不是这些年之焕一直留你在毅匠打理工厂,凭你的技术和当年那点儿水平,你拿什么谋生,哪里还能拥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做人不能忘本,有句老话说得好,吃水不忘挖井人,你这些话说的,未免太寒人心了!”
秦毅冷声训斥道,他说话向来耿直,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这些年,虽然他和他们二人老死不相往来,但是当年同门师兄弟众多,彼此之间的来往也并非没有,杨受成和宋之焕之间的风声,秦毅也听到过不少,见杨受成如今句句在戳宋之焕的心窝,秦毅忍不住给出评判。
未料想,秦毅这一番话,对于杨受成无疑是愈发火上浇油,他愈发上火牙疼,对秦毅一顿冷嘲热讽:
“哟呵,当初不是骨头贼硬,说这辈子都不和老宋有来往么?怎么现在一口一个之焕,还那么死乞白赖要把自己女儿倒贴到人家家里去,是不是看人家现在发财了眼红了,所以迫不及待来巴结是吧?秦毅,还以为你是个硬骨头,没想到现在倒也成了势利眼!”
杨受成年轻的时候口才就十分利索,挤兑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秦毅不过是看不惯说他一句,未曾想,杨受成一番话根本就不堪入耳,让秦毅的心跳瞬间加速,脑壳隐隐作痛,气得青筋直冒,指着杨受成,气得差点儿说不出话来。
“够了!老杨,你究竟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儿子和秦毅女儿的婚事,我已经做主定下了!你现在给我买最快的机票赶回缅甸,要是开采的事情出了岔子,我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