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丫头,我看你还是……”
回话行人本还想解释的,可流衣听到这忽地一转眼珠子,竟再次晕厥了过去……
而街上,又一个重磅消息很快便以闪电速度流传起来——
“哎!擎王世子把慧安县主给克死咯!”
……
“咳……咳……”
京都城北,某一农舍之中,房间里的女子清醒过来时,天已经全黑了。
她就是时非晚。此时睁开有些疲惫的双眼,便见自家躺在一完全陌生的房间里。屋子里点着油灯,便是晚上她也能看清眼前的场景:是一间房,有些简朴简单,而且颜色布置多为灰黑色调,冷冰冰的,像是男人的房间。
妈的!
时非晚心里狠骂了一句。
她完全记得白天发生的所有事:没错!游泳时她的确很吃力,甚至有些挺不下去了。但军人的意志到底不一样,时非晚最终还是快接近岸边了。
可就在她想着自己是死不了时,突然感觉有人从水下拖住了她。再然后……她头上被一重击,晕厥了。再然后……
睁开眼,就是眼前场景了!
“咳……”
时非晚此时想起身,然而挣扎着坐起时发觉自己浑身有些烧得发烫,实在不舒服得很。而且嘴中一股子中药味,想来她是被人喂过药了。她此时想说话叫人,但嗓子又痛又哑,实难以发出声来。
爷爷的!她竟然病了!
也是,这身体本就不强壮,今还被那河水那么狠呛,又被狠揍了脑袋,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不病才怪。
“醒了醒了……”
只时非晚这沙哑的咳嗽声,还是吵到了房间外的人。砰一声……她正想挺着艰难的身子下床时,门被推了开来。而后,就见五个“四肢发达”的大汉走了进来。
“大当家的,怎么办?要不要把她再次打晕?或者……用绳子把她绑起来?”
时非晚眯着眸子打量他们时,那几人已经大步朝她迈了过来。一个男子看着中间身形最壮的男子说道。
大当家的?
时非晚一怔。这称呼……怎么有些像是一群土匪?
“绑什么绑?你瞧她那样?跑得了吗?”被称为“大当家”的男人一拳落在男子脑门上,粗鲁的回了句后,便笑盈盈色咪咪的瞧着时非晚道:“这么美的美人,绑着得多惹人心疼。”
说罢,又对时非晚道:“美人,你饿不饿?”
话落,又揍了下后边跟班,“还不滚去厨房弄碗清粥来。”
“大哥,你对她这么好做什么?她可是擎王世子的人,又碰不了半分!”
他旁边,一名看气势地位应该也不低的男子回了句。
“混蛋!说什么呢?美人就一定是拿来碰的吗?美人不管碰不碰得了,都是得怜着的,知道不?”大当家一边说,一边对着时非晚流口水,语气瞬间放柔的道:“美人,你别害怕,咱对你可没有恶意。咱就是想……”
“你们想做什么?”
时非晚听他们谈起岑隐,就知他们不是随便抓人,他们知道她的身份。
那么便必然不是贪财。没有人会为了财有胆子去绑架岑隐的未婚妻。
“老大……”
旁有人给大当家使眼色,似不想他直言。
“我们就是想拿你去换一个人,徐凯。”
然而某个大当家的,此时一听时非晚开口,便像得了甜头似的,那个乐呵,忙道:“徐凯,你知道吧?听说他还是因为你的事被抓的。他是咱的恩人,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所以,美人……就委屈你了。我们听说擎王世子对你没那么冷淡,他若是愿意拿徐凯来换你,咱就送你回去,保证你安安全全的。
他要是不乐意……咱到时候也放你回去,就拿这事吓唬吓唬那个煞星。别怕,哥哥们可都不是坏人。”
“老大,我们是土匪!”他旁边立马有人插嘴。
“……”
“混蛋。谁他妈是土匪?你是土匪,你祖宗八代才都是土匪!老子早改行了好不好!老子如今是良民!”大当家一个粗鲁的拳头又朝旁边人抽了过去。
“老大,咱才改行五天。而且才干了五天农活弟兄们就没几个干得下去了的。你昨儿还说咱还是别听那徐凯的,离开京都寻个偏僻的地再干回土匪行当呢。”
“……”大当家的这次被狠噎了下,瞧着时非晚似乎觉得被下了面子有些难堪,忙道:“咱……咱不是土匪。以前也不是,咱是义匪!义匪!就是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大侠那种。”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