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服侍何离的佣人,凡是跟卖花姑娘年纪相仿、外貌相似的,统统被欧阳玄打发了出去做了别的活。
何离两片薄唇动了动,纵然知道是徒劳,他还是忍不住解释道:“不是投怀送抱,是她摔倒了,正好跌在我怀里。”
“哦?那还真是巧呢!”欧阳玄自然不相信何离所言,他手指顺着何离的脸颊一路向下,摸上了那人惯会说谎的嘴。
欧阳玄揉捏着何离粉白色的唇瓣,直到颜色变成鲜红为止:“左护法驻颜有方,不妨教教我,好让我跟你一般青春永驻?”
何离别过脸,躲开了欧阳玄的蹂躏,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落地花瓶上:“许是我修炼的心法对驻颜有益。”
欧阳玄对何离避开自己举动很不满意,他强硬地掐住何离的下巴,逼迫何离直视自己:“左护法这话说得不对,世人修炼心法的不在少数,可哪有人能像你这般貌美?我倒觉得左护法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日日以男人精华喂养,你也不得这张迷惑众生的好皮囊。”
这番话比市井最粗俗的浑话还要露骨三分,何离的脸瞬间变得通红,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羞愧。
“别说这种话……”
何离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摆出师者的姿态来训斥欧阳玄了,从他拿着欧阳玄的衣物自渎被发现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脸面做欧阳玄的老师了。
这五个字,与其说是命令,倒不如说是哀求。
何离颤抖着双唇,他逃也似地躲避着欧阳玄的禁锢,仰起脖颈想要挣脱欧阳玄的大手。
欧阳玄察觉到何离的抗拒之意,眸中锐光一闪,猛地低头咬住了何离的喉咙,何离因为剧痛挣扎起来,却因为喉咙被扼住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等欧阳玄退开的时候才发现何离眼中盈盈似有泪意,他不耐烦地啧了两声,又凑过去舔了舔何离的睫毛。
“哭什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给了你,你应该感激才对,扭扭捏捏、故作姿态只能让自己难堪!”
欧阳玄觉得何离这种欲拒还迎的把戏并不高明,明明最先越界做出不耻之事的是他何离,结果现在反倒弄得像欧阳玄在强迫他一样。
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欧阳玄烦极了何离表里不一的模样,大手覆上了何离的纤腰,粗暴地将人翻了过来,接着便迫不及待地覆了上去。
何离被欧阳玄压在身下,耳边尽是欧阳玄粗重的喘息声,即使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刻,欧阳玄也不愿见到他的脸。
恍惚之间,何离觉得自己好像流下了眼泪,待他探手摸过眼下却发现并没有,就像欧阳玄说得那样,他给的都是自己想要的,既然已经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为什么还要流泪呢?
何离埋在软帛中的脸上扯出了一个苦笑。
你在叫谁的名字?
“崇辉君……”何离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一条小船,颠沛于波涛汹涌之间,他的意识也随着波浪摇摆,在半昏半醒之间,他的口中喊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这道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让欧阳玄听得清清楚楚,仿佛一道炸雷在他耳边响起。欧阳玄当即停下动作,一把扯住何离乌黑的长发,将人从软榻中提了起来。
“你在叫谁的名字?!”欧阳玄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何离居然在跟他上床的时候喊出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何离因为头皮传来的痛楚清醒了几分,刚才他被欧阳玄翻来覆去地折腾,差点没昏过去,哪里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什……什么?”何离睁开双眼,眼神迷离地看着欧阳玄。
欧阳玄望着何离杏眼含春的模样,笃定这是贱人想出的逃避之法,以为做出楚楚之态来勾引自己,自己就会轻易地放过他吗?
欧阳玄越发恼怒,他扯着何离长发的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以至于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何离居然敢跟别的男人有私情,甚至于在跟自己欢爱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好痛!”何离一声惊呼,他完全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头发被欧阳玄紧紧地扯着,喉咙处被欧阳玄咬出来的伤口还在,何离一开口便觉得血腥气塞满了嗓子眼,痛得他打了个痉挛。
“我再问你一遍,你刚才在叫谁的名字?!”欧阳玄无视何离那张苍白到几乎快透明的脸,他满脸戾气,浑身上下散发出想要杀人的气场。
何离一脸惊恐地看着欧阳玄,因为疼痛渗出的泪水还在眼眶中打转,他声音颤抖:“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哈哈,那我告诉你,你刚才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那个人名字叫崇辉君。”欧阳玄冷笑道,下一秒,他看着何离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这表示刚才的名字并不是他的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