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可否说与我听一听(1 / 2)

不知可否说与我听一听

夜深已深,紫河走到凌霄殿时,只见里面漆黑一片,守在门口的守卫向紫河跪拜行礼。

“紫河真人,天帝已经休息了,您有什么事还是等明天再来吧!”

紫河深吸一口气,众仙皆散去,天帝也休息了,便证明天帝已经下了决断该如何处置崇辉君。

“不知天帝与众位仙家讨论出了结果没有,天帝打算如何处置崇辉君?”

守卫闻言俯首道:“回禀紫河真人,这是大事,又怎是属下一个小小守卫能知道的……”

紫河薄唇轻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正想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忽见凌霄殿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来的竟然是月闲长帝姬。

月闲见到紫河也略微有些吃惊,不过很快便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紫河真人安好,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不知紫河真人为何会来凌霄殿?”

紫河真人敛起了脸上的疑惑,向月闲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月闲的问题,而是反问道:“长帝姬好,不知天帝是否已经安寝了?我有事想要求见天帝。”

月闲转头看了一眼凌霄殿,又回过头缓缓道:“我刚才与天帝在偏殿说了一会儿话,现在偏殿的烛火都已经熄灭了,想来天帝应该安寝了……不知紫河真人有什么事要见天帝,不知可否说与我听一听?”

紫河闻言犹豫了半晌,仍是没想好要不要开口。

月闲却像是看穿了紫河的心事一般,掩唇笑了一下:“若紫河真人是为了崇辉的事而来,那便可以安心了。”

紫河忙追问道:“此话怎讲?”

话音未落便觉出了不对劲,有些羞恼地微微别开了脸,缓了片刻后才开口解释:“长帝姬误会了,我并没有……”

“天帝已经答应我了,不会对崇辉处以极刑,只将他关入灌愁海囚禁。”

没等紫河把话说完,月闲便已经抢过了话头,施施然告知了紫河结果。

紫河愣了一下,白皙的脸庞微微涨红,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又冲着月闲点了点头:“多谢长帝姬告诉我这个消息,时候不早了,紫河先行告退了。”

月闲也不说话,只是面带笑意地看着紫河转身离开,直到看不见对方的身影后,月闲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消逝。

紫河从月闲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一颗心终于重新回到了胸中,脚步比来的时候慢了不少,就这么慢悠悠的走到了冷阳君的宫殿前。

紫河缓缓停下了脚步,不禁想起了开阳回来后告诉自己的消息,太虚真君说冷阳君在闭关修炼,而开阳也说冷阳君的宫殿守卫森严……

思及此处,紫河不由得朝着冷阳君宫殿大门望去,此时夜已深了,宫殿大门早已关闭,一阵风吹过,将宫殿门口高悬的灯笼吹起,紫河抬眼望着那两盏在风中摇摇晃晃的灯笼,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

那两盏灯笼并没有被点亮。

按理来说,不管宫中主人是否在闭关修炼,只要宫里还有人走动,这大门外的灯笼便该在天黑之时被宫人点亮才对,像冷阳君宫中这般懈怠,紫河还是第一次瞧见。

紫河心中的疑影越来越大,直觉告诉他,冷阳君宫中或许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可眼下天色已晚,这宫殿的大门又紧闭,说不准里面的守卫也森严,他实在不便就这样贸然闯宫勘察,斟酌了半晌,紫河还是转身离开了冷阳君的宫殿,朝着星沉宫的方向走去了。

紫河回到星沉宫时已经是下半夜了,开阳和瑶光都已早早入睡了,他径直走进寝殿中,揉了揉酸胀的眉心,脱了外袍便躺在了床上。

这一夜,紫河睡得格外安稳,直到被开阳匆匆跑进来的脚步声吵醒,他才意识到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怎么了?这样急急忙忙的。”紫河刚睡醒,声音还透着几分软绵沙哑。

“真人,崇辉君已经被押到了斩仙台,马上就要行刑了!”开阳一大早得知了这个消息,慌忙跑回星沉宫将此事告知了紫河。

紫河一怔,接着所有的睡意霎时烟消云散:“你说什么?天帝没有把崇辉君关进灌愁海,而是押到了斩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