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内应到底是谁
崇辉君闻言却露出了一个笑,为了不让月闲挂心,他赶紧将肩头的伤口遮上,重新穿戴好了衣服:“姑姑,不必了,我跟冷阳君之间到底也是我先对不起他的,他对我心中有恨也是理所当然,这一刀便算是他对我的惩罚吧,既然现在伤已经好了,我也没有大碍,还请姑姑不要为我报什么仇,更不要去找冷阳君的麻烦。”
月闲皱眉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都到了这个份上,还替别人着想,快起来坐在我旁边,姑姑让人给你倒茶。”
崇辉君依言起身,坐在了月闲旁边的椅子上,月闲这才将目光放在了紫河身上:“紫河真人,先前我没见到崇辉本人,心里总有点不安,现下亲眼见到了他,方才知道紫河真人将他照顾地很好,月闲在这里谢过真人。”
紫河嘴角轻轻扬起,语气不咸不淡:“长帝姬客气了。”
月闲笑着道:“之前因为我是女流之辈,露面多有不便,所以便躲在帐中没有出去,听闻那个冯临中途突然改口污蔑天庭,我心里实在是焦急万分,好在你们两个人联手将他的实话逼了出来,当真是替天界立了大功,你们放心,有此功劳,再加上我的一点微薄助力,等大战结束后定能让崇辉重返天庭。”
闻听此言,紫河与崇辉君对视了一眼,这次换成了崇辉君率先开口:“姑姑,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月闲见崇辉君一脸严肃,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减退,她先是将帐篷内其他人赶了出去,而后才看向崇辉君:“是什么要事,你只管说便是。”
崇辉君犹豫了片刻,声音不由得压低了几分:“姑姑可知晓,这天界的营帐之中有魔族的内应?”
听到这番话,不止月闲,连紫河都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崇辉君会将这么重要的消息毫不犹豫地告知给月闲,月闲的面色更是一瞬间变得煞白,缓了半晌才开口:“你这番话可是当真吗?天庭中藏有魔族的内奸,这件事可不是能开玩笑的!”
崇辉君重重点了两下头:“侄儿怎么敢拿这件事开玩笑?这是我和紫河两个人亲耳听见的,当时厉昭然的两名手下在树下说话,我跟紫河就躲在树上,将他们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中,绝没有错。”
月闲便将探究的目光转到了一旁的紫河身上,紫河勉强回应了一个笑:“不错,那晚我跟崇辉君的确听见了厉昭然的手下说天界里面有他们的内应。”
月闲忙追问道:“那你们可听到那个内应到底是谁?”
紫河摇了摇头:“这个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崇辉君原本打算回到十万大山继续养伤,若不是因为听到这个秘密,想要找出这个内应,他也不会坚持要留下来。”
月闲感慨万分,又摸了摸崇辉君的脑袋:“只是难为你了,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着为天庭尽一份力,你放心,我一定将此事告知天帝,不论如何,也要揪出那个背叛天庭的内奸!”
崇辉君露出了一个完全信任的笑容。
紫河见状轻咳了两声,而后冲着月闲缓声道:“刚才我在外面瞧见白云山的那几位道长似乎有些怪异,不知长帝姬刚才在跟他们聊些什么?”
月闲哦了一声,表情依旧从容:“没什么,只是跟他们聊了聊跟魔族相关的事,他们之前都去过幽冥界,虽然没有直接跟厉昭然动手,但却见识过他那些心腹的厉害,我想问问他们那些魔物可有什么弱点,到时战场上兵戎相见的时候也更有几分把握些。”
月闲的话因刚落,外面的侍婢便进来奉上了茶水,很快又转身退了出去。
紫河端起了一杯茶,一边轻轻吹着,一边状似无意地开口:“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崇辉君更了解吗?毕竟同在幽冥界中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长帝姬若是想问厉昭然心腹的事,大可以找崇辉君来问,应当也更方便些。”
月闲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道:“正是这个道理,我竟然都给忘了,多谢紫河真人提醒。崇辉,你与厉昭然那群人交情匪浅,不知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能透露给姑姑?”
崇辉君浑然不觉紫河与月闲之间的古怪气氛,兀自想了想,道:“若是想要对付厉昭然的一干心腹,当真算不得什么难事,即便如冯临这样的魔族大护法,到了战场上真正动起手来,他也只能跟太虚真君这样专管炼丹的上仙打成一个平手,更不用说其他人了,真正让我担心的只有厉昭然一个人,说句不敬的话,七杀星君虽然能与他打成一个平手,可却没有办法真正消灭他……”
说到这里,崇辉君忽然话锋一转,好奇地看向月闲:“姑姑,我听紫河说你似乎已经有了对付厉昭然的法子,可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