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下一瞬间，向凌就猛地意识到，霍寒城竟然从头到尾都在看同一个地方。

他顺着看过去，正看见祁焕正稍微抬起脸，和身后的傅丞说着什么。

向凌如同被雷劈了，大脑一片空白。

“寒城……我有点渴了……”向凌突然开口，妄图吸引霍寒城的注意。

霍寒城终于收回目光，吩咐许莫道：“去准备。”

许莫看向祁焕，问：“那祁总……”

霍寒城截了他的话，“意式摩卡，七分糖。”

22霍总尽管出招

祁焕正要说出口的话全被堵了回去。

他压制下内心奇怪的感觉，对许莫说：“丞哥要白水就好，他喝不惯别的。”

傅丞笑道：“还是你懂我。”

许莫的目光在三人身上巡梭，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

敢情他家霍总是食物链最底层啊？

好心酸。

霍寒城隐约感受到了许莫脸上的怜悯，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沉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好的霍总。”许莫赶快溜之大吉。

办公室里再度安静下来。

向凌已经浑身中箭，表情麻木。

霍寒城依旧板着一张面瘫脸，但是眼眸深深，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傅丞则是嘴角带笑，眼神似有若无地落在霍寒城身上，也不知是在审视还在挑衅。

祁焕？

祁焕的脑子里除了抱傅丞的大腿，剩下的只有水。

傅丞意犹未尽地看完合同，终于对祁焕道：“条款没问题，可以签字了。”

祁焕喜滋滋地签了字，拿出公章盖上，这才对霍寒城道：“合作愉快，我们会加油的。”

有傅丞在，这次祁氏绝对要扬眉吐气给他们看看。

霍寒城冷哼一声，一言不发地签字盖章。

向凌终于找回神智，笑着对霍寒城道：“寒城，我妈刚从娘家回来，带了L城的特产，今晚来我们家吃饭吧？”

霍寒城刚刚张嘴，祁焕就赶在他前面，道：“那什么，我们就先走了哈，下次见。”

说完祁焕也不等霍寒城的回应，直接逃命般地离开。

霍寒城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垂在身侧的小拇指稍微曲了曲。

最终他收回目光。

正好许莫带着茶水回来，一看办公室里只剩下霍寒城和向凌，不由得纳闷道：“祁总这就走了？那这杯摩卡怎么办？”

向凌自然而然道：“我也不想喝了，你拿下去分给别人吧。”

许莫‘噢’了一声，忍不住有点失落。

这些咖啡可是他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