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八妮一脸祟拜地看着金一秤:“啊哟,一秤姐,你是说的啥哟,我咋一句也听不懂哩?”
金一秤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冲着她一笑:“嗯,你要是听不懂也就对了,这些研究成果怕是要千百年后才能大白于世的,现在你就全当自己是听了个热闹吧。”
金一秤一边说话一边反复揉搓小姑娘的手脚和小腿,慢慢的,刚才因为全身抽搐而僵硬扭曲的肌肉也慢慢地放松下来了。
杨八妮一边学着她的样子给那个小丫头做按摩一边道:“一秤姐,你也教我医术吧?我算看出来了,学医就是好,关键的时侯就是能救命。”
金一秤笑了笑:“行啊,我看你这个人也挺细心的,应该也是个学医的料,有空了我就教你。”
“好嘞!”杨八妮高兴得眼睛笑成了一对弯月芽。
不一会儿掌柜的夫妇回来了,一个手里捧着大水盆,一个手里提着烧酒,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伙计,每人手里拿着几个油灯。
进门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儿已经不抽抽了,脸色也过来劲儿了,神智虽然还不是很清明,但是眼睛子已经不再一下一下地往上面翻了。
两口子这才算是松下一口气来,那妇人上前,一把抓了女儿的手就大声哭了出来:“啊哟,我的丫儿哟,都怪娘,都怪娘啊,娘一直都以为你是因为懒,不想帮娘干活儿这才总是装着拿不住东西的,万万没有想到,你是真的脑子里出了毛病哟。
娘平日里那般说你骂你有时侯急了还动手打你,真真是太不应该了,千错万错都是娘的错啊。好在现在你已经好了,真是观音菩萨保佑,叫她身边的童子下凡来救了你的命。”
金一秤在一旁苦笑:“我说这位夫人,我现在只是用银针暂时止住了她的症状,不叫她继续发作而已,至于她的病根本就没有除根,只要我把针一拨,怕是她还会复发。”
“啊?”那掌柜的一声惊呼,“那你这个针就别拨了呗,俺就叫俺闺女整天带着,这东西它又不碍事。”
杨八妮当真是对这掌柜的无语了,冷哼一声道:“你想得倒是容易,哪怕不拨针,怕是她还要继续范病。”
金一秤冲这掌柜的道:“有笔墨吗?我现在给你开个药方子,你先连夜给抓回来吧,病因我已经跟你说了,这个丫头是吃了不该吃的肉,让猪肉里的寄生虫进到自己肚子里面去了,然后那只虫子在她的肚子里头产卵,卵又进了脑子里头,进而孵化成幼虫,幼虫不停长大,损伤和压迫了她的脑神经,然后……”
话还没有说完,那个掌柜的两口子已经一把捂着嘴到门外嗷嗷嗷地吐去了。
那两个拿着灯的小伙计相互看了一眼,很有几分幸灾乐祸地道:“嘿,幸亏掌柜的给咱们的伙食差,只有素菜没有肉,咱们得不了这个病。啊哟,真恶心,往后我这辈子是再也不吃猪肉了。”
“可不是?以往咱们还羡慕他们一家三口有肉吃呢,原来他们吃的肉这么恶心啊?往后是送到我嘴边我也不吃了。”
待到那两个人吐够了重新进了门,那妇人勉强喘匀了气息,接了金一秤递过来的药方问:“小男子,小先生,要是依着这个方子吃,我女儿的病就可以好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