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金一秤道,“这个药方只是把她肚子里的虫子和虫卵全都给打下来,至于已经进到她的内脏以及大脑里的虫卵怕是就不好杀死了。眼前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往后的事情就要全凭着她的造化了。”
掌柜的两口子悔不当初。那个男的当即甩了自己几个耳刮子,提着灯笼出去抓药去了。
这一边这个老板娘一看女儿眼前没事儿了,连夜把在走廊里头搭了一架上好的顶子床,让她住,顶子床上盖着厚厚的布幔就跟一单间小房子似的,住着暖和又干净。
也不用和那个三个男人挤一位屋,住的还干净舒服,金一秤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大觉。
第二天一大早,小二就给送上了精米粥和花油卷,小二口口声声说这是掌柜的奉送的,怕他们几个有心里障碍,小二还一再重审:“这些花卷用的都是素油和猪肉一点也不沾边。”
听他这么一解释,金一秤反倒没啥胃口了,对那个小二道:“回去和你们家掌柜的说用滚过的盐水把所有碰过生猪肉的刀和案板都好好煮煮烫烫再用。”
那小二连连点头称是。
杨八妮昨天全程在场,听金一秤详细地讲了那么多病情,这会儿当真是啥东西也吃不下。
青檀和周大勇两个人不知道其中细节,倒是吃得十分香甜。
香喷喷的米粥刚进了嘴里,那个掌柜的突然张牙舞爪地就冲了进来,对着屋子里的人就是一声大吼:“拉了,我闺女拉了!拉了那么大一盆白花花的虫!”
“噗!”
青檀和周大勇面对面坐着,嘴里的粥同时喷了对方一脸。
金一秤和杨八妮想笑,都给拼命忍住了。
金一秤站起来道:“嗯,我过去看看。”
杨八妮一把扯了她:“一秤姐,这东西去看啥啊?多恶心?”
金一秤道:“你是不知道有的寄生虫生命力极为顽强,要是全虫下不来,留着一个脑袋挂在肠壁上,单那个脑袋还会继续繁殖,所以我得看看那条虫子到底整体下来没有,如果没有,还得再调整药剂量。”
杨八妮尽管恶心,但是想起来昨天还说要跟着金一秤学医的事儿,干脆把牙一咬:“一秤姐,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金一秤和杨八妮出了门,只留下房间里的两个男人十分嫌弃地互视了一会儿,站起来各自去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