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前,你说自己不困对吧。”沈言礼说着将领带绕在她细嫩的手腕上,“刚刚是他们给我补生日,现在总轮到你了。”
年轻的男人说着咬了下她的耳垂,“补给我。”
沈言礼到底没舍得拿她送的,派上用场的,是她帮忙解的那条。
虽说那玩意儿被放了回去,但以此延伸而来的事,尽在不言之中。
这完全是受到了启发。
盛蔷恍然而论,只觉得一片天一片地。
她两只手被攥着放在头顶,而身上的人只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恣意妄为,嚣张极了。
而他大抵很是很喜欢,用行动表述了对于这份生日礼物的满意。
盛蔷被放开之时,印迹红了一圈。
而被人提起的腿刚被放下,连踢他的劲儿都没了。
而沈言礼愈发没个收敛,圈着怀里的女孩,不住地时不时地再来。
盛蔷昏睡之前只记得沈言礼附在她耳旁的话,不断地重复着强调之前他说过的那句,“媳妇儿,我很喜欢。”
可不论他说的再怎么缱-绻,再怎么动听。
盛蔷接下来的反应皆是将他给赶出去。
论及沈言礼睡在主卧的日子,更多的时候,他则是驻扎在了客卧。
虽然偶有几次不小心被他捞过去一并睡在了那边,但某些无声的争斗,是两人乐此不疲的拉锯方式。
这次的盛蔷大概是真的狠了心。
因为――「客卧」这两个字,也确实成为了近来沈言礼频频碰壁的最佳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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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急转而下,初冬渐渐地来了。
最近应桃来了南槐,盛蔷想着沈言礼最近几乎都在航天器基地那边,也都没回来,干脆问他能不能让应桃来公寓这边住几晚。
S&S:「你问我啊。」
S&S:「我现在难道还有房间的支配权?」
寥寥两句,卖惨意味明显。
盛蔷盯着屏幕,没忍住笑了出来。
S’Q:「可是能怪谁呀。」
S’Q:「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S&S:「。」
S&S:「不过我这几晚确实回不去,她陪着你也行。」
盛蔷到底没放心,叮嘱他温度降得快,不要穿太少。
这样以后,她又去查了查自己的银行余额。
工作几个月以来,收获颇丰。
一笔一笔攒下来,加之她之前每年在拿还没花完的奖学金,也有不少了。
而她刚从法国国立航大硕博连读毕业,有定向专项的优秀航天学员奖金。
一时之间,小荷包里鼓鼓囊囊。
盛蔷凝思,想着待会儿请应桃吃饭后,顺便再给沈言礼挑点衣服。
他忙,衣帽间的衣服都是派人按照季节更换,款式也没太大变化。
她偶有出去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就想着买点。
只不过,这回总该不会再出某些差错了。
这次见到应桃,是在盛蔷晚间的飞行结束后。
她也是才知道,应桃已经来南槐有几天了。
两人干脆在餐厅约了见面。
盛蔷落座后还在问她,“你来这么几天都没和我说?”
“你不是在飞吗,没想着麻烦你嘛。”应桃嘿嘿笑了两下。
“那你这几天睡哪儿?”
应桃顿顿,“就……宾馆啊,放心吧,我又不是没地儿睡,冻不死的。”
盛蔷这才放了心。
吃完饭外加逛完了街,两人一并回了公寓。
从一进门开始,应桃就有些瞠目结舌,她是第一次来沈言礼的盛蔷的住处。
“你俩也太奢侈了吧!这么夸张。”
她转悠了两下,“这得是两层半了吧,还是这么好的地理位置。”
顿了顿,在触及到挑高两层,近乎横跨了一整面的飞机模型后。
应桃由衷地发出一声喟叹,“不愧是沈总。”
盛蔷在应桃转悠打量的间隙,给她拿了新拖鞋,“知道你要来,我特意买的,凑合点用。”
应桃当即感动得热泪盈眶,“蔷妹,你对我真好。”
“那你都来南槐好几天了还不和我说,我可以调班陪你啊。”盛蔷直起身,去厨房给她倒水,“不过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两天在南槐,都去哪玩了?”
应桃不知道想着什么,声音略低地应,“玩什么啊,讨债还差不多。”
盛蔷没听见,声音稍扬,“你喝冷的还是热的?”
“冷的,巨冷的那种,加好多好多冰块!”
盛蔷顿了顿,到底还是照着应桃的要求弄了。
“我刚就想说你,你吃饭也是猛塞,这次不怕胖啦?”
应桃是易胖体质,之前还在航大念书的时候,院里的形体老师让大家严格控制体重。
她每每都是处于危险边沿的那一位。
每每看盛蔷喝甜腻的桃子汁还不胖,应桃就艳羡地嚎。
“还说呢。”应桃拧了拧自己的脸颊,“之前……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没敢吃,后来发现其实没什么大碍,我就尽情地敞开了我的肚皮。”
她趿拉着鞋,“人生嘛,及时行乐才是正解!”
盛蔷看着应桃还和从前一样,嘴角勾了勾。
临睡前,应桃彻彻底底地观摩了一番这边的公寓。
盛蔷看向她,“你今晚要不要和我睡主卧?”
“主卧?”应桃摆摆手,“那是你和沈总的地儿,你俩的主场我去睡算什么啊,客卧吧,客卧。”
盛蔷其实想和应桃说,她想去睡的客卧,才是近来沈言礼的主场。
但这事儿吧,对内心知肚明可以,不好往外说。
主卧和客卧早就换了新床单。
眼下两个女孩并肩躺在客卧的床褥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桃子,我在想,你要是可以的话,要不要来南槐这边工作?”
应桃在京淮那边没什么朋友,只是因为母校在那边,大学又读了四年,难免有些情怀。
所以她从家里那边出来,也就选择了京淮。
但眼下,沈言礼一行人,还有盛蔷自己,都驻扎在了南槐。
两厢比对,应桃来这边也不是不行。
上次的聚会,她因为飞行航程冲突,就没来。
应桃清丽的脸难得浮现出一丝犹豫,“我也想呢,这不还在纠结呢。”
凛冬初来的夜晚,房间里哪怕恒温,仍然抵挡不住寒冷因子的窜入。
应桃往被褥里窝了窝,径自钻进到盛蔷身旁,靠在她的肩侧,“蔷妹啊,我有时候好羡慕沈言礼。”
盛蔷有些哭笑不得,“……你羡慕他干嘛?”
“因为他把那么好的你给拐走了啊,当初他在食堂里帮你赶变-态学长我就觉得不对劲。”应桃说着顿了顿,“这样想想,你家沈总居心不良很久了!”
盛蔷没说话,说到这个话题,好像也确实是很久了。
应桃打开了话匣子,一朝奔涌,压根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大学的时光一去不复返,距离一众人形影不离的日子也过去了很久。
回忆总能在追溯中变得更珍贵,也总能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想中,镀上珍贵的面纱。
待到两人昏昏欲睡之余,盛蔷准备关灯。
她用手去摸远程遥控器,不小心觑见应桃颈侧有点点的印迹,泛着红。
“你这是过敏了还是……”盛蔷抬手,直接点了点。
“啊……”应桃当即去捂自己的脖子,“很明显吗?”
“是啊,我刚换的床单,你不会真的过敏了吧?”
“哪儿有的事,可能最近湿冷,就有了小疹子。”应桃回答得很快,“哎呀,不碍事的,不过蔷妹,你先别关灯!”
迎向盛蔷疑惑的眼神,她在自己的脸上比划了两下,“你这有没有眼罩啊,我睡觉喜欢用这个。”
“有啊,沈言礼睡觉不喜欢光,有时候也用,这边的床头柜里肯定也有。”
盛蔷让应桃起身,说着就打开了床头柜。
但不知道是不是里面堆积的东西太多,甫一打开的瞬间,卡了两下。
应桃顺着看了过去,映入眼帘的不是眼罩,反倒是某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
种类和样式繁多,格外得显眼。
两个女孩同时陷入了沉默。
盛蔷觉得自己大意了,这些天都是沈言礼睡客卧,偶有几天她被捞过来。
床头柜自然就有,但她忽略了这么茬。
盛蔷手忙脚乱之余,捞了个眼罩给应桃。
而后很快将床头柜阖上。
应桃是真没想到,原来客卧里居然还放了这么多。
这两人平时――
“……天。”饶是应桃觉得自己已经算是见多识广了,到了此刻嘴唇微张难掩惊讶,“你俩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