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正钓的开心,青稞急匆匆跑来,“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蒋先生回来了,要打添香。”
何轻语一听这话,就知道事发,忙往书斋跑去。一进门就看到蒋少立入持戒尺,在打添香的手掌,忙上向认错,“先生,这一切都是学生的错,请先生饶了添香。”
蒋少立并没有因为何轻语认错而停手,还在继续打添香,戒尺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添香的一双小手已被打得红肿。何轻语一急,伸手去拦,“啪!”戒尺重重地打在了她的手背上。
青稞和绿穗冲上前来护主,“你不可以打我们小姐。”
子衿转身就向外跑。
何轻语痛得嘴角微微抽搐,嘴上却训斥两个冲上来护主的婢女,“青稞,绿穗不得无礼,快退下。”
青稞和绿穗心中不愿,可是不敢违抗何轻语的命令,低头退开。
何轻语伸出手,“学生错了,请先生责罚。”
蒋少立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的精光,毫不客气,举起戒尺就打,“啪啪啪!”他下手极重,才打了几下,何轻语就痛得小脸煞白,咬牙死撑,额头渗出一层冷汗。二十下打完,白嫩的小手血肉模糊。
“读书是否认真,不必观其气质,亦不必观其才华,先要观其敬与不敬。凡开蒙之后,能渐渐收敛,一惟师教之是从、亲言之是听。敬重经书、爱惜纸笔,洁净几案、整肃身心,开卷如亲对圣贤,熟读精思、沈潜玩索,将书中义理反求就自家身上体认,则一生之事业概可见矣。”蒋少立侃侃而谈,说的头头是道,却忘记他所面对只是一个才四岁的女童。
“学生知错,谢先生教导。”何轻语声音发颤。
“教不严,师之惰。今日小惩大诫,以后不可再犯。”蒋少立表情严肃地道。
“是,学生以后绝不会再犯,一定会认真读书写字。”
“回去吧。”蒋少立达到了教训何轻语的目的,心满意足,不再为难她。
青稞和绿穗忙上前扶住何轻语,带着添香,主仆四人出了书斋,迎面遇上了匆匆赶来的何旭然和子衿。
见宝贝女儿受了伤,何旭然心疼不已,安抚了何轻语几句,又嘱咐几个婢女好生伺候着回房请大夫,他这才去书斋找蒋少立。
何轻语刚回到房中,琳儿就听到消息赶了过来,看着女儿的红肿的小手,心疼地直掉眼泪,“这个蒋少立,真是该死,下这么毒的手打我的儿。”
“娘,就一点点痛,擦了药就好,你快别哭了,把眼睛哭肿,就不漂亮啦。”何轻语忍着痛安抚琳儿。
“我的儿忍着痛,娘帮你上药。”琳儿小心翼翼地捧着何轻语的手,一边呵气一边上药。
“嘶嘶。”何轻语痛得直抽气,好不容易才把一双小手包好。母女俩又闲聊了几句,琳儿才抹着眼泪扶着婢女去找何旭然。
添香上好药走进屋来,跪在何轻语面前,磕头道:“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在书斋抄字,让蒋先生看来,连累小姐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