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很爽快地将两条缎带解了下来,递给司马紫烟。
司马紫烟愣了,默默cH0U回剑并不接缎带,只是问为什麽。花满楼说:“因为你是个好人,你并不真的想要陆小凤的脑袋,你刚刚那一剑只出了两成的力。”
陆小凤也天真无邪地含笑看着他,鼓励他收下。
司马紫烟这才默默接过缎带冲他们一作揖转身带着一大帮弟子一声不吭地走了。
突然他发现自己老了,也许在长乐山庄呆久了,这个江湖已经不是他年轻时所在的那个江湖了,不仅仅是杀人和争斗,什麽时候有了陆小凤花满楼这样的年轻人,总是让人感觉那麽出乎意料的温暖。
温暖,这个词用在江湖上,司马紫烟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司马紫烟走了,陆小凤赶紧灌了一大壶酒,叉起一筷子鱼翅就要喂进嘴里,但是接下来上来三个人却让他没有咽下去。
三个也拿着剑的剑客,分别上来报了名号。这类江湖中威风的名号陆小凤听得太多了,认也不认识。但是三个人又是银票又是美玉,又是珠宝,抬了一箱又一箱放在他面前。
陆小凤说:“花满楼,我突然觉得你的人气值最近有些下降,还是你花家破产了,没人将你放在眼里了?为什麽总有人拿着小钱在你面前充大款?”
花满楼含笑:“这不是小钱,如果是我,我就收下。”
陆小凤说:“切,可惜你没有缎带,这些珠宝首饰倒是不错,何姑娘你喜欢不?喜欢就拣些戴上。”
何铁手说:“可惜我不喜欢。”
陆小凤摇头晃脑地对那些人说:“听见没有,何姑娘不喜欢,你们抬走吧,缎带没有。”
那三个人先礼後兵大怒就要动手,陆小凤说:“你们刚刚也看了,觉得你们b得过司马紫烟?”
这三个连名字都没有记住的人呆了呆,问:“那钱你们不要,珠宝也不要,你们要什麽?要怎麽样才肯给我们缎带?”
陆小凤说:“我要你们三个人一人给我磕个响头怎麽样?”
那三个人更呆了,然後脸红了,一跺脚走了。
决斗虽然好看,但是在江湖中的名头更重要,若在这里当着江湖人的面给陆小凤磕了头,以後在江湖上怎麽还抬得起头来?这b杀了他们还难受,他们当然不g。
何铁手对花满楼笑着说:“让我们来打个赌,你们说今天这碗鱼翅我们还能吃到嘴里吗?”
不需要赌,结果就出来了。
一个年轻人突然从人群中站出来冲着陆小凤磕了一个响头。
所有的人都愣了。
何铁手叹了口气说:“年轻人,你这是何必,为了一场决斗。”
年轻人英俊的脸上全是倔强:“我叫唐天鹤,唐天傲和唐天纵是我大哥和二哥。陆小凤,你说了,若给你磕个响头,你就给一条缎带。”
年轻人的脸很倔很刚毅。
何铁手说:“你这又是何必,就算你进去了,就算叶孤城不输不Si在西门吹雪的剑下,你也杀不了他。”
唐天鹤说:“那就让他杀了我或是也废了我,和我的大哥二哥一样,我们唐门的人就是这样。”
花满楼点了点头:“唐门在江湖上威风几百年,也真是有原因的。”
年轻人竟然又向花满楼磕了个头说:“谢谢花公子。”
陆小凤默默地拿出一条缎带给了他。
他接过缎带也一声不响地走了。
这个时候何铁手突然站起来说:“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碗鱼翅是吃不上了,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吃的。”
花满楼很赞同这种说法,起身也跟了出去。陆小凤无b留恋地看了看那碗鱼翅和那壶酒,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yAn光明媚,这个时候的yAn光和风都是一年中最好的时候,甚至感觉b春风还要好,因为没有寒意,只有暖暖的,适度正好。
他们三个站在街上发呆。
後边跟了一群武林人士,他们见识了刚刚司马紫烟那一幕,想要缎带,却不知道拿什麽跟陆小凤换,只好远远地跟着。
迎面走来一个和尚,穿得破破烂烂,手里却拎了一兜馒头,手里还拿着一个正在啃。
何铁手一见,突然乐了,示意陆小凤把肩上的缎带拿下来,自己拿过去横在和尚面前说:“老实大师,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老实和尚说:“什麽交易?”
何铁手说:“拿这两条缎带跟你换仨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