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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庭想着之前的种种,暗觉形势对他们实在不利。与慕容辞商议欲将计就计,慕容辞不解问道:
“你是想要我装疯卖傻?”顾清庭一脸正经的点了点头,说道:
“如今我们在明,别人在暗。想要抓出幕后之人,非得下点功夫。”慕容辞蹙眉道:
“那为何是我?”顾清庭头都没抬,轻笑道:
“做戏就要做套,前日里你可是险些丧命,谁也想不到你会拿命来做戏。”气得慕容辞额间青筋暴起,直接拿起茶盏就要砸去。
顾清庭的脸色立即和颜悦色起来,说道:
“事关重大,唯卿可托付。事急从权,万望见谅。”说着斟茶双手递给慕容辞,慕容辞反倒不好再发作。
他疑惑的问道:
“那我该如何做?”顾清庭内心也十分的忧虑,他略微思忖道:
“如今局势已乱,那不妨更乱一点,你佯作癫狂之状暂且不见人,细观其变吧。”慕容辞怔怔说道:
“传出去对祟阳名声不利吧,如今掌门已死,作为崇阳派一份子更应安稳当下局势。”慕容辞与顾清庭自小一起长大,两人行事却相差甚远。
一个把所有都放在明面上,一个什么都按照自己的意愿活。会说话的受尽了长辈宠爱,有主见的越来越孤独。
如今再重逢,他们两人的对比越发明显。顾清庭看着他的脸有些怅然道:
“掌门可将副掌门的手令交给你?”见慕容辞摇头,他继续说道:
“自小掌门就格外看重于你,这么多年来,一直把你当成接班人来培养。你可知为何一直未将副掌门的手令交予你?”慕容辞眼中有泪说道:
“难道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好?”顾清庭点点头说道:
“作为副掌门协理门派事务,面对诸多变故却未能随机应变。他如何能放心的权交予你,你离他的期望永远差一步。”慕容辞眼圈泛红,或许是明白的太晚,或许是他让自己都失望了。
他一言不发,眼神呆滞神情困惑。在顾清庭出房间的那一刻,听见了他从极为隐忍的啜泣到嚎啕大哭。
他又似之前癫狂的模样,房间里的各种声响持续了许久。直到送饭的师弟打开门才看见一地的碎渣,散落的衣物和被子已不成样子。
他小心翼翼的移步到慕容辞的身前,将饭食递给他。慕容辞直接用手抓起就往嘴里塞,饭菜混着鼻涕眼泪一口一口的吞下。
小师弟吓坏了,飞奔到殿前口齿不清的说道:
“大师兄,他,他好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