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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月和柳眠溪牵着手回来,众人见到也丝毫不诧异,都微微向他们点头致意。
秦少海在听说昨日情势突变之后,亦猜到是卿月布的局。既然她非要救,那也不能便宜了他,秦少海计上心来。
隔日他便亲自去探望柳眠溪,与上次相见不同,此时多了几分疏离。柳眠溪不知是他设局后卿月将计就计,只觉与卿月已无姻亲之故,身份着实尴尬。
他恭敬的开口道:
“掌门所为何事?”秦少海见他未唤伯父,以为他已然知晓前日之事,心中有些不安道:
“听说你前些日子不甚出门,想是你身体不适,特来看看。”柳眠溪的眼里透着感激,想着发生了这些事情,掌门却依旧待他如故。
就连江湖中人来凤阳派要人,他也能安然的屈居在此。他心里是有着一份感激的,特意斟茶恭敬的递给了秦少海。
言辞恳切的说:
“多谢掌门庇护之恩,数次得掌门垂怜,晚辈不胜惶恐。”秦少海见他是个真心实意之人,念卿月并未看错人,此人的确可堪托付。
他点着头含笑说道:
“自你与卿月相识以来,我能看出你是真心待她。夫人早逝而我年事已高,能将她交给你,我很放心。”柳眠溪并未想到掌门会与他说这番话,他跪在地上双手扶着掌门的腰,低头呜咽得像个孩子。
秦少海有些动容将他扶起,语气深沉道:
“好孩子,我定为你挑个良辰吉日与小女成婚。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行此大礼。”柳眠溪内心一扫之前的阴霾,觉得无比畅快又轻松。
他跪拜三叩道:
“晚辈悉听尊便。”婚期定在三日后,卿月总想去见他,却被下人拦了下来。
按礼数大婚之前新人是不能相见的,怕对冲喜气。柳眠溪也十分期待,他在凤阳派的日子不少,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能让他觉得亲近。
大婚前一日,下人禀报衡阳派的弟子前来贺喜。柳眠溪高兴极了,随即设宴宴请。
自衡阳一劫后他们已许久未见,席间回忆衡阳派遭难,大家都哭作一团。
柳眠溪外出估摸有半年,这半年都孤身在江湖漂泊,再见到师兄弟便有物是人非之感,心中顿感凄凉。
师弟见他神情有异,直言问道:
“你当真决定入凤阳派吗?这半年来江湖形势变幻多端,各大门派竞相遭难,而凤阳派却丝毫未损。你不觉得奇怪吗?”柳眠溪怔怔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
“你是想说这背后极可能是凤阳派的手段?”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凌厉,吓得众人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