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笛被纪砚紧紧拥在怀中,他生病发烫的额头贴上来,让江笛冰凉的身体迅速升温。
这才惊觉原来需要被温暖的人,并不是他,而是自己。
江笛静静听着纪砚的呼吸,因为鼻塞而有些不通畅,时快时慢,和自己已经乱了节奏的心跳一样。
“上来,进被子里来,暖和。”
纪砚帮江笛摘掉两只拖鞋,用力将她两条腿拢起,放进被子里。
好温暖。
江笛感受着对方的温度,抬眸朝他看去,纪砚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别的。
“看够了么?”或许是感觉到江笛长久的凝视,纪砚把脸朝她凑近,“要是没看够就凑近点看。”
他的睫毛很长,像羽毛一样轻柔微颤,在眼窝处投下浅淡的阴影。
江笛正看得出神,突然感觉唇上一片温热,纪砚已经吻了过来,湿润的嘴唇轻轻相贴摩挲着。
“好软。”他轻声说道,声音里有种被砂纸打磨过的颗粒感,“像刚才的酒酿汤圆一样软糯。”
就这样蹭了许久,纪砚见江笛没有抵触,便试探性地伸出舌尖,在江笛的唇瓣上来回游走。
江笛身子一软,卸了力气,张开双唇迎合着他。
纪砚舌尖上充斥着红糖的甜味和米酒的醇香,恍惚间让江笛产生一种醉意微醺的错觉。
因为感冒生病,纪砚的呼吸比平时更重,滚烫的气息扑在江笛脸上,叫人心尖生痒,忍不住双腿在被子里乱动。
冰凉的脚尖触碰到纪砚腿肚的时候,他被冻得回缩了一下,随即又立马贴上来,把江笛的双腿夹住。
四条腿在被子里纠缠缱绻,紧紧相贴,源源不断的体温传递,江笛顿觉身子燥热了不少。
纪砚说的没错,两个人在一起,会更暖和。
但今天的纪砚与以往略有不同,大概是因为生病,削弱了不少强硬的气场。
亲吻间,江笛明显感觉到他的进攻性没有从前那般强,更像是个红着脸被人调戏的小奶狗。
如此想着,江笛便觉得格外有趣,主动勾住他的舌头不放,加大力度吮吸,掌控着这次亲密接触的主导地位。
“唔……”
纪砚没想到江笛的攻势会如此猛烈,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似乎很好欺负的样子。
江笛更加来了兴致,将舌头朝更深的地方探去。
口齿间残留的淡淡米酒香,侵袭了她的感官。
或许是不愿意江笛看见自己这副弱势的模样,纪砚抬手扯过被子,将两人的头蒙住。
两个人就这样挤在被子中狭小的空间里,空气闷闷的,黑乎乎一团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亲吻时唇舌交缠的水声回荡着。
纪砚不安分的手在江笛的肩胛处来回抚摸,又顺势往下游离滑动,勾勒着她的腰肢臀线。
温暖的掌心熨帖着全身,江笛被亲得有些呼吸不畅,连忙松开了纪砚的唇瓣,大口呼吸着,胸脯一起一伏。
突然之间,江笛感觉到肩膀一凉,衣服被纪砚轻轻挑开,像是在剥一颗橘子的外皮。
“你现在可一点也不像是生病的人。”江笛按住纪砚的手,不让他乱动。
她的声音也开始嘶哑了起来,就像是被纪砚传染了感冒。
谁知,纪砚像只小狗一样,拿头发蹭着江笛的下巴,乞求道:“我都生病了,你就让让我吧。”
江笛被纪砚求得心软,缓缓松开了手,任由他低头在舔咬着自己的锁骨。
触感透过皮肤迅速传递到大脑,主宰着快乐的多巴胺大量分泌。
江笛的手也没有闲着,时不时捏一下纪砚紧实的腹肌。
手掌在他身下游离的时候,掌纹和垒块分明的腹肌接触,经纬交错。
被子里充斥着不可言说的暧昧气味,江笛掀开了被子,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不知何时,窗外竟然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窗台暴露细雨之下,被浇得濡湿一片。
房间里回荡着淅沥的水声,江笛缓缓闭上双眸,分不清楚那是窗外的雨声,还是其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