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没说话,脑子里在回想出事的时候。
“嗯”
沈戾懒散的倚靠着,漆眸深不可测,音调单薄。
姜沫此刻脸色惨白,像是随时都会破碎的瓷娃娃,她掀起眼皮,缓缓开口:“舞台灯砸下来的时候,我没躲开,但也没什么大碍,是被人拽下了鼓面才加重了伤势。”
男人幽黑的眼眸上挑两分,渗出几分薄凉,“看到是谁了吗”
她摇头。
舞台那时的打光本就昏暗,外加上受伤时她的注意力都在脚上,什么也没看清。
沈戾搭在沙发扶边上的手轻慢的摩挲,声线低沉下去,“你先好好养伤。”
他说完话,团长便匆匆忙忙地赶到医院。
沈戾唇角提着薄凉犀利的弧度,“我的夫人在你的地方受伤,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在表演之前为什么不好好检查现场的设备!”
团长眼中慌张至极,在她手下从来没有出现过如今日一般重大的舞台事故。
姜沫率先开口:
“这事儿不怪团长。”
团长付春华已经年过四十岁,母亲多年的同学,这么久以来一直全心全意地建设舞团。
她知道今天的主导者是谁,这是林牧言在给她警示。
不过经此一事,姜沫彻底决定要和林牧言划清界限,她想要报仇就绝对不能再受制于他。
“团长,我知道舞团是你的全部,但是林牧言杀亲之仇我不得不报。”
付春华错愕,她竟不知其中还有这层缘故!
“林牧言想要我留在他身边,手段卑劣无耻,拿母亲、舞团和孩子来要挟我……”
“好孩子,好孩子,你放手去做吧!我支持你的决定。”
团长付春华泪眼婆娑,姜沫何尝不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
“我想母亲在天之灵,也不会怪罪我放弃了她一手创建的朝月舞团。”
谁能想到,朝月舞团挺过了时代的大洪流成功转型,却没能挺过林牧言的阴谋诡计。
“真的没有别的法子吗……”
“病人该好好休息了。”沈戾面色沉着,开始赶人。
付春华看不出来他在想些什么,但自然是不悦的,她也不好再多待,寥寥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
“沈戾!我可以求你一件事情吗”
沈戾眉眼轻佻,总算没再喊沈先生。
“要我帮你夺回舞团吗”
他早该知道朝月舞团对姜沫的重要性,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放弃的。
姜沫摇摇头,她知道从林牧言嘴下抢食简直难如登天,没有个三年五载对方怕是不会轻易松口,她不想给沈戾添麻烦。
“我想借沈家的势力重新创建一个舞团。”
她眼神闪烁不安,沈戾对她没有感情,这场婚姻他只是为了应付沈家的催婚,但获利更多的却是她,自己没有资格去要求他做什么。
可眼下姜沫也只能寄希望于沈戾,她独自一人完全无法与林氏集团抗衡。
“沈夫人怎么能受欺负呢,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一切都有我。”
姜沫微咬下唇瓣,欠他的越来越多了……
沈戾俯身,一手扣上她的腰间,一手抚住脑袋,低下头轻轻咬住她的唇,由蜻蜓点水一吻慢慢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