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存勖兵洛阳,只见洛阳御林军驻守城关,存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无奈之下只好退避三舍伺机拦截朱温。?
朝廷中的御史大夫斐枢在昭宗面前进献谗言,从几个方面的利弊权衡了当前的处境;再加上朝中官员大多为朱温的亲信,任职御林军的怀化将军周童在就与朱温内外勾结狼狈为奸,此时李存勖大军在洛阳城外安营扎寨,群臣众说纷纭但是大致的意思很明确:就是等待朱温大军到来配合御林军内外夹击活捉李存勖。
乾阳宫内,昭宗皇帝坐卧不安,下面群臣保持沉默;气氛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压迫,昭宗轻声咳了两下,拍案问道:“眼下反贼攻城,众位爱卿众说纷纭,朕考虑良久未能决断,遥想太宗皇帝当年,不惜悔恨经年,无颜面见祖上。”
如今朝廷太师在外,齐王、燕王业已违抗圣命,朱温这次率军前来意图最为明显;眼看着群臣出了昭宗皇帝便是御史大夫斐枢为大,朝堂之上陛下如此慷慨,下方大多数官员都将视线移到斐枢身上。
斐枢启奏道:“陛下,前日三藩中原大战,丞相当其冲成了最大的受害者,如今燕王、陈齐联盟已被破,此三人的真实面目已经暴露天下,更何况陈太师与齐王黄河决堤一事也成了天下共唾的万古罪人;河东的李克用父子素来就自称为王,此次围攻洛阳定然是想图谋不轨,老臣今日夜观天象,晋阳上空龙气盘旋,我朝恐有大难啊!还望陛下以大局为重。”
“臣等恳请陛下以大局为重,以黎明百姓为重。”
斐枢言罢群臣统统走出来异口同声的谨严,这架势跟逼宫并无两样。
昭宗势单力薄,先前的讨贼联军也各自溃败、太子落入歹人手中,这些事情留下的烙印就只有一个:大唐江山已经走上了穷途末路!
对昭宗而言,他不知晋王的忠诚也不知道曾经嫁祸时的假象,跟朱温相比较,后者虽然嚣张跋扈却经常在朝显得可靠些,昭宗左右权衡了半天,下定决心道:“那就依斐爱卿所言,开成夹击反王叛军;周将军你且下去整军等待丞相的到来。”
斐枢暗自窃喜不经给周童使了个眼色,后者表现的诚惶诚恐,千恩万谢后退出朝堂。
却说李存勖在洛阳南郊排兵布阵,前哨打探朱温大军声势浩大的前来勤王;李存勖思考再三决定进行拦截,绝对不能让朱温进入洛阳;存勖聪慧深知朝廷的疲软,故而在洛阳城外也部下了层层防备以供不测。
朱温亲率大军停在黔南关下,久久未见朝廷中人出城迎接,不时心中起了疑心;派去骑兵前去打探。
连接派出去不下五波哨骑,只有最后的几骑伤势惨重的逃了回来;惊慌的指着洛阳南郊的梅林说道:“晋军、有伏兵……”便昏迷了过去。
“这怎么可能?”
这次朱温随行的有智囊翔建,此人是朱温新拜的军师,聪慧过人且有胆识胸有韬略且暗藏韬光;他走到朱温面前镇定说道:“丞相无忧,吾有应敌之计。”
朱温忙问合计,只见翔建讨了将令跟其主拜了两万军师分为若干波作为铁锁长龙阵,人数虽少但是看起来军势弥漫杀气震天。
“此阵名为八卦古阵所改,里面有生、死、景、伤四门,敌军一旦入阵便会触针眼从而变为八门金锁;待敌军全数进入,便可令两翼重甲骑兵持铁锁攻入,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尔。”
朱温平生涉足沙场,像今天这样以少扛强的军阵还从未见过,看着轮转快的阵列,宽慰的赞赏着身边的翔见。
“军事兵法韬略,惊世骇俗,不过这也可以抵挡敌军突袭,李存勖虽小却不容小觑,倘若不来攻打我军,可又如何是好啊?”
“丞相勿虑!在下还有一计定可退敌。”翔建眉头紧蹙凑到了朱温的身前,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晋王两路出征,其内部定然空虚,眼下可传出李存勖兵败洛阳的消息,再令阿克苏老将军死守长安拖延李存孝的精锐,这样一来晋阳五侯必定商榷谋逆。”
朱温闻言虎躯一震,不惊笑道:“军事此计甚妙,不过那五侯素来安逸可有反叛之心?”
“这就要看我们给他们多大的好处了。”军师说吧神秘的一笑。
朱温大喜,对翔建临阵赏赐,封其为军议中郎将伴随左右不需禀报;并将此事交予翔建运筹。
却说李存孝在长安城外苦等数日不见有敌将出城迎战,自己心中踌躇这显然不是朱氏军队的一贯作风;无奈之下只好回到营中,命令麾下十三太保一个个的带兵前往长安城外叫阵;十几人分成六波,上午到下午轮换一批,愣是把朱温家族上上下下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个遍也不见城门上有半点动静,倒是三天之后十二人气喘吁吁的回到大营,那表情叫一个郁闷!
第二天李存孝重整旗鼓再次来到长安城下,却见城楼上一位身穿青甲的老将居高临下,李存孝识得此人,这便是在雁门关败在自己手中的契丹左翼王阿克苏。
“契丹狗贼,昔日惊魂南下,原来是投靠了国贼朱温?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今日本将军到此,还不快快放下城门束手就擒?”
阿克苏讪笑看着城下的李存孝,转而愤怒的道:“长安城铜墙铁壁,你若真是无敌将军,大可前来攻城;不必跟老夫来此激将法。”
铜墙铁壁倒不是假话,李存孝正是因为无法强行攻城特令麾下将士轮番叫阵,如此拖延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老贼,有种出来跟本将战个痛快!”李存孝抬头激阿克苏,后者早已消失的不见踪迹。
回到营中的存孝苦恼不已,夜色降临晋阳传来十万火急,存孝看后火急火燎的拔寨返程。
这正是:十万火急求救晋阳,临危受命存孝回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