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左宝贵骂道,“什么借口?自古忠孝尚难两全,更何况是儿子?这样的借口也叫借口?你脑子里除了打仗,其他的都是浆糊!”
左宝贵顿了一顿,叹口气,答道:“好吧,既然事已至此,却是是难以收场了,只是,我老母亲那里怎么收场?他老人家可是经不起这么折腾……”
闫春雨脸色一黑,这个问题确实是忽略了,如果将老人家给吓出个好歹来,那才要命了呢。
闫春雨舔着脸笑道:“好了,这件事情,我亲自去给老伯母解释,大不了我将老伯母请到我家里住几天,我替你尽孝还不行?”
左宝贵怒哼一声,答道:“好吧,也只有这样了,下山吧。”
闫春雨一挥手,几个弟兄抱起左怀,一同向着山下走去。
来到了半山腰的地方,亲卫营统领徐光祖正好急急的向着山上走来,后面跟着几个亲信。
看到了左宝贵,连忙问道:“大人,怎么样了,我们怕您吃亏,正要向山上去祝您一臂之力呢!”
左宝贵冷哼一声道:“好了,什么一臂之力,都是自己人!命令亲卫营向着半个时辰之后,向着山上放枪,一个时辰之后收队,对外宣称已经重创土匪,但是公子下落不明!”
额……
徐光祖脑袋一晕,这是什么逻辑?放空枪?
左宝贵喝道:“怎么,没听明白?还不下去传令准备?只许放空枪,向着山上打,不许向人开枪,一个时辰之后收队!”
这话,左宝贵扬长而去,留下了一脸懵懂的徐光祖。
很快,众人就回到了济南城的练军大营。
闫春雨向着第一营营长周放道:“周放,立即去巡抚衙门,将抚台大人请过来!”
“是!”
周放答应一声,向着外面跑去。
闫春雨一伸手,笑道:“好了,左大哥,不要在生气了,请进吧。”
左宝贵冷哼一声,走了进去。
来到了闫春雨的住处,闫春雨从自己的抽屉里将郭烨的信件拿了出来,道:“看看吧,老左,这就是大哥的信,要求我们无比稳住阵脚,在他回来之前,不要私自出兵,石达开深谋远虑,纵横沙场,向来少于敌手,咱么弟兄虽然手下战力强悍,毕竟是兵力不足啊,想要击败石达开,谈何容易?”
左宝贵拿起信件,仔细的看了一遍,低头不语,毕竟他现在还是清廷的臣子,虽然感激郭烨的知遇之恩,佩服郭烨的雄才伟略,但是忠义二字,从来不敢或忘,国难当头,就这样袖手旁观,却是是一种煎熬……
闫春雨叹口气,答道:“左大哥,咱们毕竟是汉人,这中国大地,原本就是汉人的天下,满洲人鸠占鹊巢近三百年,也该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了,这是大哥经常对我们的话,现在世界风云激荡,日新月异,欧洲列强雄霸一方,争衡世界,咱们堂堂中华已经落伍了,再不奋起直追,那是要亡国灭种的,你看看,就凭借着现在的这些天天只知道斗鸡遛狗的八旗废物,他们能够振兴咱们五千年华夏古国?现在只有两条路,一个是将满洲人赶下台,咱们弟兄执掌乾坤,跟西洋一较高下,有大哥在,我相信他绝对可以带着我们实现这个目标;第二个就是任由满清王朝自生自灭,但是中华大地毕竟生灵涂炭的,您认为,哪一条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