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烨的行军路线果真如同石达开所料,沿着淮河顺流直下。壹?????看 书
为了能够顺利的运载所有的武器弹药粮食辎重,以及近三万人的兵力,郭烨一口气将颍州、凤台一带的船只征用了一个遍,大小船只近千艘,浩浩荡荡的向着淮南进发。
大船之上,左宝贵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过,虽然在淮河之上行军,免去了大军的奔波之苦,而且还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淮南,比之陆地行军所用的时间要缩短一半以上,但是也不是没有弊端的。
“明帅,您这样做,是否过于冒险了?”
郭烨笑道:“哦,冠廷兄,您心里有什么担心,只管说出来。”
“明帅,咱们大军全部依靠淮河行进,上千艘船,在淮河河面上派出了如此大的阵阵,单单是船队就已经延伸出三四里路程了,如果太平军在河的两岸设伏,用火炮打咱们,咱们可是干瞪眼没有任何的脾气,现在的火炮可是全部都装进大船,根本无法应战的,即便是能够应战,大船之上,左右摇摆,也难以瞄准,而且一旦被人家的火炮击中,大船沉没,咱们的火炮可就全部泡汤了……”
郭烨点点头,答道:“不错,冠廷兄,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石达开乃是一代名将,自然能够想得到我们走水路,也必定会作出相应的部署,不过,从他发现我们的行踪,到作出部署,伏兵就位,这个时间可是不短的,我们完全可以在太平军部署就位之前抵达淮南的……“
“可是!”
左宝贵急声道:“明帅,我们这完全就是深入敌后啊,淮南周边全部都在太平军的控制之下,三万大军,我们的辎重怎么保障?粮草还可以就地筹集,但是武器弹药呢?”
郭烨笑道:“弹药?这个冠廷兄应该比我清楚啊,你们可是从苏南一路撤退到苏北的,整个苏北如今还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我们可以借助大运河直接将武器弹药运过来就可以了,比之我们绕路河南不要方便的多吗?”
呃……
左宝贵恍然大悟,这个家伙的想法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啊,我们还在想着如何保障后勤供应呢,他已经将之后只能怪的问题给解决了……
郭烨伸手扯过地图,说道:“冠廷兄,你担心的问题不无道理,但是,我们为什么要钻进太平军的陷阱呢?太平军想要将淮河两岸布置好火炮,那是需要时间的,而且选择在哪里伏击也是一个问题,我们的船队太长,打前面,我们后面可以随时发动进攻,打后面,我们前面可以掉头登陆与对手激战,他们可供选择的地方一定会是一个水面辽阔的地带,将我们整个船队装进去之后,才会发动进攻,这样才能够受到奇效。 ??? 要?? 看书 您看看这地图,他们可能伏击的地点应该在哪里?”
左宝贵走到桌子跟前,沉吟道:“从咱们这里向淮南,还有一百多里的距离,这一百多里的距离上,一共有三个小型的湖泊可供伏击,但是后两个都在淮南七十里之外,太平军短时间内不可能将他们的炮营拉到这里的,而且即便是过来了,一旦淮南发生战事,他们也无法快速回援,这里,这里的前湖,距离淮南府城不过三十多里,应该是最佳的位置所在……”
郭烨点点头,答道:“不错,前湖,距离我们一百里左右的前湖,距离淮南府差不多三十里路程,这绝对是他们下手的最好的所在,不过,我们为什么要去上钩呢?嘿嘿,咱们不会半路跑掉吗?”
左宝贵眼前一亮,一旁的高琪问道:“大哥,你这是要金蝉脱壳啊……”
“不错,就是金蝉脱壳!”
郭烨难得的夸了高琪一句,说道:“我们就是要在即将抵达前湖的时候,找个机会,金蝉脱壳,在太平军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突袭太平军的大营!这一次鹿死谁手,可是难说的很呢……”
左宝贵沉吟道:“明帅,这个办法倒是不错,不过,淮河沿岸都是太平军的势力范围,眼线密布,我们如何金蝉脱壳?只怕还没有等到我们上岸了,人家太平军就已经侦察到情报了……”
郭烨笑道:“不错,这就需要我们好着部署了,命令船队控制行军速度,保证我们的船队在深夜时分抵达前湖西侧;还有,派出侦察连将淮河沿岸的所有可以的斥候全部给控制住,一个都不放过;最后,就是我们登陆的地点了,必须是一处水深草密的所在,既能够遮挡我们的行动,还能够是我们快速便捷的登陆,这个地点,我们却是有些棘手了……”
高琪咧咧嘴笑道:“大哥,你这就糊涂一时了,你跟我都没有来过安徽,不等于我们手下的将士们没有啊,当初丁汝昌那小子跟着捻匪混的时候,可是没少在这片区域混,他手下的那些弟兄可是全部都在咱们军中呢,还有那些太平军的降兵,咱们那几个靠得住的过来做向导不就成了吗?”
郭烨一拍自己的脑门,是啊,这个问题倒是让高琪给提醒自己了,降兵里头可是有不少熟悉此处地形的,问个清楚不就行了?
看到高琪还在一旁傻笑,郭烨没好气道:“还愣着干什么?你自己都说了,还不赶紧去叫些降兵过来,让他们给我们找出一个好的所在来?我们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高琪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下去,时间不长,就给带上来了七八个降兵,其中还有丁汝昌的那个小弟,连长陆翰。
“陆翰,你们来说说,这淮河之上,靠近前湖的附近位置,哪里可以供我们船队登陆,而不被太平军发现?”
陆翰迟疑了一下,答道:“大人,大白天的登陆,哪里有不被发现的道理……”
高琪怒道:“你傻啊,难道我们不会在深夜登陆?快些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地方?”
陆翰嘿嘿一笑,也不以为意,答道:“大人,您算是问对人了,兄弟我以前就是淮河上的水匪,十三岁就在河上做没本的买卖,这片水域再清楚不过了,前湖西侧五里之外,青龙头,这里水深,芦苇密布,有一人多高,完全可以隐藏行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