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手伸到温知虞眼前:“姐姐不在京中,都无人给我敷药。
我去找母亲哭,还被父亲骂了一顿,呜呜……”
望着他白净的掌心,温知虞伸手,在掌心放上一块香甜的米糕。
温庭瑞原本还耷拉着的表情,立刻变得欢喜起来:“新虞的羊乳米糕?”
“嗯。”温知虞弯眸:“吃吧。”
温庭瑞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燕止危冷哼了一声:“阿虞!”
“怎么啦?”温知虞含笑抬眸。
对上她明媚温柔的笑颜,燕止危本来想佯装吃醋的,但又觉得,自己这样挺小心眼。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他盘腿坐好,坐姿挺拔如松:“我也饿了,我也要吃羊乳糕。”
温知虞从食盒里取出一块糕,递过来:“吃吧。”
燕止危微弯的眼眸璀璨如星,露出白净牙齿,将她手上的羊乳糕叼走。
温知虞失笑:“怎的跟小石榴似的?”
燕止危塞了一嘴的糕点,含糊不清地道:“只有子肖其父,哪有爹像女儿的?应当是燕石榴像我才是……”
“对了,燕石榴呢?”温庭瑞这才想起来:“小舅舅来了,也不来接一下!
没礼貌、没教养的臭狐狸,哼!”
“说谁没教养,说谁臭呢?”燕止危护短道:“我与阿虞上午有正事要办,小石榴懂事,所以才没跟着出门添乱。
办完事,我与阿虞就直接出城来接你和大舅哥了,小石榴还可怜巴巴地被留在家中呢。”
正事?
温庭瑞怀疑:“你能有什么正事?”
燕止危将口中糕点咽下,又拿过温知虞手中的茶杯,揪着喝了口茶,才笑吟吟道:“我与阿虞要收义子了。
也就是说,你,温庭瑞,要当小舅舅了。”
“义子?”温庭瑞惊得提高音量:“姐,阿危,你们是认真的么?
你们才大婚不久,为何要收义子?
义子,不是生不出来的人才会收么?
莫非……莫非……”
他惊讶的视线,顺着燕止危的脸一路向下,停在被衣袍遮挡的某处。
燕止危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你?”
说着,飞快并拢双腿。
温知虞喝了口茶压惊:“庭瑞,我与世子已决定收林焕的遗孤为义子了。
有了这层关系,也好名正言顺照看他。”
“林焕?”温庭瑞先是惊讶,接着,挠头左思右想:“林焕是谁?他的遗孤又是谁?”
温知虞唇角微动:“三月时,新虞出了个命案,你们被抓进牢里关了几天,还记得么?”
温庭瑞恍然:“是那个林焕啊!”他惊讶:“你们又为何要收他为义子?”
温知虞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燕止危直白道:“简单来说就是,小逢春的娘亲活不了太久了。
阿虞不忍心,想名正言顺救他娘亲,好让他娘亲陪伴他久一点。”
温庭瑞点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嗯嗯。”燕止危跟着点头。
温庭瑞满足地啃了口羊乳糕,一脸天真地问:“那,林夫人死后怎么办?
小逢春没了娘亲以后,你们又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