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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郡,地处并州最西端,与溯方、西河接壤,毗邻羌胡,乃大汉实实在在之边地,常年战乱,人口流失严重,一度与西河成难兄难弟,全郡十城,人口方五千户左右。
中平元年,黄巾之乱时,更被羌胡与匈奴联手攻略,郡治更迁至洛阳,成侨治。
还好,上郡百姓虽命运多舛,却恰逢姜麒攻打南匈奴,一举肃清边关,并守卫溯方、西河两郡。着以多年过去,受麒麟将军威名,再无异族敢寇边。
边关无战事,百姓之幸。郡中无贪官,更是百姓之幸。久经磨难之后,太平间,西河百姓又遇到了更大的幸事。
钟繇、钟元常,颍川名士,少有才、人聪慧,一手书法,名动天下。也如大多仕子一般,少举孝廉,历任尚书郎、阳陵令。
然虽少年得志,钟繇却不忘本,更如受党禁而离任的父辈般忠直,胸怀坦荡,因不耻与弄权之宦官为伍,称病卸任于阳陵。
直到长社与刚从军之姜麒相遇,这才重返官场。先为长社令,后又除上郡郡守。
当然着除上郡郡守看是升官了,然一个常年战乱之郡,与一个中原之县相比,是否是升官还有待商榷。
不过着人人避之不及之郡,钟繇倒不嫌弃,不但因君有命不敢不从,更因昔日同窗、好友皆在左右,能与志同道合者共事,乃幸事。
钟繇之幸,一展抱负。百姓之幸,轻徭薄赋。当钟繇到任后,短短半年,郡中再无贪官、酷吏,更无劣绅恶霸,战后之创、逐渐舔复。
一时间,上郡百姓对钟繇之爱戴之情,就如家家新供之长生牌般,连绵不绝。
只是却很少人知道,钟繇一个文弱之士,上任不过就带区区几个家仆,怎就能神奇的在短时间内,不但肃清郡中盗匪,更震慑宵小不敢反抗。
唯聪明者,听到上郡属官,郡丞陈群、长史辛评、司马夏侯兰……之名后,似乎明白了。
陈群、辛评、夏侯兰何人,个个身披姜家军烙印,再加上上郡之龟兹县、属国都护府,皆有姜麒旧部驻守,一切都明朗了。
就如丁原在并州时,哪怕不承认,却知晓,他之令,对上郡根本没有用。
肤施;上郡之郡治,军事重镇,靠近长城,有塞上咽喉之称,当年防御匈奴,秦上将军蒙恬就在此驻兵十余年。
而时隔数百年,决定上郡之将来,又一位上将军,踏上了肤施宽阔的秦直道,
秦直道,秦始皇时,同长城一起修建之举国工程,哪怕以经历数百年风霜,却任然完好的履行着当年的使命,道路宽阔、夯土坚硬,竟无杂草附体。
“老典,你说要是着并州各郡都有着秦直道,兵马运送得有多快!”身骑战马,当踏上秦直道,颠簸之感顿少时,一身风尘的姜麒取下面巾,减缓马速中感慨道。
“主公,着路确是好,有这么平坦的路,马车都不会陷了。”尽管思想简单,然对于眼前浩瀚之工程,典韦还是称是道。
“嗯,待收复了并州,麒就命令各郡开始打通官道,要车马皆能驰。等以后强大了,我们就依靠此路一直杀向塞外,灭尽天下异族……”走在秦直道,感受着当年秦始皇的气魄,姜麒也是雄心顿生,大言不惭着异想天开道。
“不管去哪里,老典此生定护卫主公身边!!”对于姜麒磅礴之志,好附和者可能当即言,愿为效死,不过典韦却质朴的回答道。
“好!如有那一天,你我便一同踏进异族王庭。好了,马上就到肤施了,等事情办完了,请你吃大餐,驾……”对于典韦之忠诚,姜麒从未怀疑,就如今日独骑来上郡,他谁都没有带,就一个典韦随行。
秦直道,不愧秦直道,骏马驰骋于上,一路无阻,十数里之路,转眼即至。
姜麒亲赴上郡,不是什么秘密,也不需要保密,半日之前,情报以致陈群之案。而所来之目的,不用说明,陈群也能猜测,更何况还有书信。
随后陈群与辛评一商议,虽然没有明言,但也将事情告知钟繇,让其有个准备。
当大地最后一线光亮,即将告别,迎接黑夜之时。在城楼等待许久,各怀心事的几个大人物,终于看到了期待的身影。
多年未见,好友相聚,自然是一番感慨,特别是两个主要人物,姜麒激动的紧握着钟繇之手,簇拥着朝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