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喝点茶?”吴邪出厨房,这么问。
“喝水就可以了。”向金久在饮水机前自助接水。
“那我洗两个梨去,外婆怎么没一起来呢?”吴邪随口问。
“我到街上办点事,屋里还有鸡鸭子要人喂,过两天就来,坐车也就几分钟的事情。”向金久解释,笑呵呵看向吴邪,满是宠溺。
好像他们不是老人,吴邪才是家里辈分最大的那样。
可不,吴邪考大学的时候考得好,是家里最出息的孩子,考完之后得到消息,外公当晚就去了祖坟孝敬,予以汇报。
“不累吧?我看你好像瘦了。”
“下次捉一只鹅带来。”
“上次过中秋不是才吃么,留着过年咯。我回来之后都胖了几斤。”吴邪洗好了梨,又拿了一把橘子,端着两个果盘走近。
然后递给向金久一颗梨:“外公,梨比苹果稍软一点,不伤牙。”
“过年都要等多久,反正家里还有几只,杀了就是为了吃。”
“你胖的啊?”
“看不出来。”
向金久先咬了一口,觉得清脆可口,才又说:“我过来的时候,听到有人讲,熊老医生还特意给你传了几本书?”
“他真的不打算搞了?”
向金久其实对熊尧没特别的意见,他救了自己的老婆,只是自己老婆的外公,在熊尧手上没讨好,是老婆家里对他有意见。
“去魔都开中医馆了,圭奇表叔不再放心熊老医生远在镇里面没有照应。”吴邪解释说。
“唉!~”向金久闻言叹了一口气。
“那就是讲,熊老医生打算喊你接他的手咯,没转给那个新开的中医馆咯?”
“我就讲咯,我和你爹回来的时候,那个胡周老板对我们看了好久到底是什么意思。”向金久嘴角泛笑,又咬了一口梨,嘎嘣嘎嘣脆。
似有卖弄,向梅从这里一脉相承吧……
“这可不能这么讲的,外公!”吴邪笑着含蓄。
向金久则继续说:“昨天晚上胡周到熊尧屋门口转了好久,熊尧屋都没开门。”
“今天早上特意把你叫过去,还给了你书。”
“估计有不少人都觉得很气,也就包括医院里面熊尧老医生那几个不争气的徒弟也这么想吧。”向金久从旁观者的角度这么说。
吴邪闻言动作一顿:“闲言碎语我们自己不信就是,怎么也管不着别人不去说!”
“而且。闲话说多了,别人可能也就当真的了。”
“外公,我本来就是我自己的问题,和我爸妈没关系。”
“别人爱说就让人说呗。”
外公向金久、爷爷吴卫红对自己父母的喧嚣怒骂,吴国楠和向梅的自损,不过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闲言碎语,做给别人看的。
向金久和吴卫红哪里真的会找吴国楠和向梅的麻烦?
若是自己孙子和外孙遭遇了那么大一场灾祸,这两位都不知情的话,那要么是他们的不关心,要么就是两家从来没有了往来。
闲言碎语谁都不喜欢听,吴邪也不想吴国楠和向梅被人背后说不当人子之类的话。
当初为了演戏作真,向金久摔扁担那声音,街对面和隔壁的邻居都听到了。
“他们两个脸皮厚,怕么子?”向金久无所谓地说,其实眼神也略复杂。
自己的好外孙,一向懂事听话,活泼开朗,若非老天不开眼,前程早远大,走到了大地方去。
吴邪则斜伸出去脸:“外公,你来摸一下,我这个脸皮够厚不?”
一句玩笑,老少尽欢。
向金久欣慰着哈哈大笑后,才又说:“你金银山表叔讲了过两天给你捉两只鸭子过来,你个人看着收不收咯。”
“你爸是说,不要收,但是我觉得可以收。”
“你外公做事冲动,我之前的确是有欠妥当,给你添了麻烦。”
“但是金平和我毕竟是老表,你别听你妈的和他置气。”
“能诊就还是要下点心思,不能诊就早点喊他去大医院,别拖着人家,什么药都不用。”
“免得人说你气量小。”
吴邪就无辜说:“我在治疗了啊,又不是用药才算治疗。”
“这话是谁说的?这么碎嘴。”
这镇子里的人都闲得慌吗?
只看表面,不看本质。
不给金平用药,就以为自己和他生气在晾着他不给他治疗?
你不是专业的就别瞎逼逼好不好?
“其他人谁会给我说这个啊,那徐蓉小姑娘才肯给我说实话!”
“这姑娘不错的,你外公看不错人。”向金久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