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要不要我负责?”他问我,问我时,星目变的灼亮,我那本来已经松弛下来的神经,又立刻绷得紧紧的,他这话什么意思?他能怎么负责?
“那得看看冷大少爷想怎么负责?”我说。
“此话怎讲?”冷凌风又朝我逼近了半步,我呼吸开始有点紊乱了。
“如果你觉得内疚想娶我,那大可不必,虽然人人都想嫁冷大少爷,但我并不稀罕,而且小欢自认姿色平庸,高攀不少冷大少爷,如果你想补偿点银两让你心安,那倒是不错的主意。”此时正是用钱之际,我不介意他补偿我一大笔银两。
“不稀罕?要银子?”某人话未落,已经拂袖而去,不是说要负责吗?一说到银两就翻脸,果然是商人本色。
自这家伙回来之后,我的行动就不够自由了,好在冷家的生意很大,但有些生意冷凌风并不想让我知道,所以一天之中,我总能抽出一段时间做自己的事。
第一批种植的茶树已经存活下来,我就开始大量种植茶树,这十个山头的茶树,每一个月都要投入一大笔银两,并且这种投入还要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除此还要支付不少银两给茶农,我发现我有点吃不消了。
身上的银两开始不够用,于是打起碧玉镯的主意来,但怕被冷凌风发现,我卖给了一个外地客人,他是爱玉、懂玉之人,对我这玉简直是爱不释手,最后给了三万两,我赶紧出手了,这样的客人可遇不可求。
茶园在起步阶段,胭脂阁的生意确越来越红火,有时还出现断货的现象,只可惜自己本钱不够,要不可以扩大规模,多进货了,我有点后悔将我那点银两,全投入了茶园。
“听说,这段时间有间胭脂阁的生意越做越大,几乎包揽了凉州所有青楼姑娘的生意。”听到冷凌风的话,我的心咯噔一下。
“这铺面本来是张二武的,今年得了重病去世了,这店被他娘子败了,后来只得低价转让了,至于老板是何方神圣,要不要小的去查探一下?”
“不用了,不过是一间小店罢了,我只是觉得这人倒聪明,能从青楼女子那里找到了一个缺口罢了。”
他们闲聊的时候,我刚好了奉老爷子的命,给冷凌风送了一碗鸡汤过来,老爷子要我趁热打铁,一鼓作气将他家的小子拿下来,但听到他们说到胭脂阁的时候,我打了一个激灵,差点将这碗汤泻了。
“你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不累?”冷凌风说,知道被他发现,我只得硬着头皮进去。
“我熬的鸡汤,趁热喝。”其实这汤是我逼小叶熬,而我在那个大大的厨房舞弄剑,将里面一根木头切成了丝,吓得小叶魂飞魄散,生怕我将她当了木头。
“你熬的?”冷凌风似乎不信,眉头皱了皱,那模样一看就知道并不想喝。
“当然是我,你不信?我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会熬点汤算什么?你不想喝就算了,我自个喝。”小叶熬的汤我是不喝的,虽然她拍胸口说很好喝,但我实在信她不过。
“谁说我不喝?”结果那天晚上,冷凌风将那碗汤喝得一滴水都不剩,弄得我也想弄一碗来喝。
“好喝不?”我邀功地问。
“还行。”冷凌风淡淡地说,只是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小姐——那碗汤冷少爷喝了没?我下多盐了,那汤苦得不能喝。”就在这时小叶冲了进来,边冲边喊,急得满头大汗,我知道我有麻烦了,低头弯腰溜人。
“不是说这汤你熬的吗?”我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冷凌风拽了回来,死丫头见不对路,早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结果我被罚连续替他熬一个月的汤,听到这话,我仰天长叹,我不是可怜我,而是在可怜他冷大少爷,我熬的汤,他真的敢喝吗?
茶园花费巨大,很快我身上的银两,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到时没有钱支付茶农的工钱,他们都走光了怎么办?我实在不想功亏一篑,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在我濒临绝境之时,它有给我带来了一抹光明。
十天后,凉州举行琴艺比赛,前三名奖金丰厚,前提必须是未婚女子,为了那丰厚的奖金,我厚着脸皮,冒充未婚女子去报名了,只是我不知道当晚的评判有冷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