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手已经开始动作,我冷冷发问:“你们是有见过什么人吗?”
两双大手动作停了,疑惑地望着我。
我:“我说,你们这次回a市之前,有没见过什么人?”
梁泽:“为什么这么问?”
我:“因为你俩很奇怪。”
丰临天:“比如?”
我:“比如,你们以前虽然也有坏心思,偶尔也会忍不住动手动脚,但你们是会心虚的,叫了也会听的。”
梁泽:“你今天叫我们从浴室出来,我们不也听了吗?”
我:“那不算。”://y
丰临天:“怎么不算呢?”
我:“总之,你俩奇奇怪怪的。”
梁泽声音毫无感情:“有什么奇怪的?无非是以前克己复礼,现在随心所欲罢了。”
我:“理由呢?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大转变?”
丰临天:“需要什么理由?人活着不过短短几十上百年,总是自省,总是想着别人,留给自己快乐的时间能有多少?”
我:“这么说,你们是忽然想通,要为自己活,不管他人死活咯?”
梁泽:“也没有,你的死活,我们还是顾及的。”
我:“我们?都我们了?你们以前总是狗咬狗,现在怎么哥俩好了?”
丰临天:“因为有共同的喜好和目标。”
我:“是什么?”
梁泽:“喜好是你。”
丰临天:“目标也是你。”
我:“……”
梁泽:“我清晰记得,徐柏的事波及了阿植,然后这具身体的主人换成了你。而你,那时分明是喜欢过我的。”
我:“……”
梁泽:“你敢否认吗?”
我:“不否认。”
梁泽:“所以你承认喜欢我?”
我:“只是那时的最开始。”
梁泽:“现在呢?”
我:“现在感受不多。”
梁泽:“因为我和夏夏的事?”
我:“……”
梁泽有点急:“我只是因为她身上有你的气息,才抱了她。又没发生过关系,你为什么那么介怀?”
我:“她只穿内衣,你们孤男寡女抱在一起,你说没事就没事?”
梁泽先是恼羞成怒,眸子滴溜溜转了转,紧接着,露出自信的笑容:“你……是吃醋吗?”
我:“……”
梁泽伸手搂住我:“不要害羞,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我用力挣脱他的怀抱:“我们已经错过了,现在我对你无感。”
梁泽怒气渐起,邪气更浓,脸撇向了一边。
丰临天:“那我呢?我总归是没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吧?”
我:“可我对你没有任何记忆,更别说爱情的感觉。”
丰临天:“那是因为你没尝过我的好,你只要尝过了,一定忘不了。”
我:“你现在越来越油腻了,我很不喜欢。”
丰临天:“我说得有不对的地方吗?怎么油腻了?”
我:“……”
丰临天掰着我的脸面向他:“说话。”
我:“你爱的是秋直,我现在的肉身是徐植,怎么,你想和男人睡?”
丰临天眯起了眼睛,邪气积聚在一线,看着很是有压迫力:“只要灵魂是你,也不是不行。”
我:“……”(好累,说不过两个执着的人)
梁泽蹬开被子,让凉风吹透他的身体。
丰临天也跟着他的动作,想用外界的冰凉,冷却自己浮躁热烈的心。
这一瞬,我相信他们是曾经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