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感来了,我搂紧被子,慢慢入睡。
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响起大大的“嘭”一声。
我立时睁开眼睛。
看到靠窗一侧的梁泽,已经起身把窗关了。
可能是觉得冷吧,我猜想,重新闭上眼睛。
“嗖”,窗帘也被拉上了。
卧室漆黑一片。
我没在意,继续酝酿睡意。
“啪”,灯被打开。
我不自觉睁眼,刺激的光亮让我适应了一会,才能完全睁开。
“梁泽,你发什么神经?”睡意反反复复被弄没,我的起床气都被激起了。
质问的时候,我是浑身有力的。
待我看到两个男人已经完全通红的眸子,还有四处萦绕的邪气,心里咯噔一下,力气全泄,不久前的安全感又消失了。
我结结巴巴:“你干嘛?”
梁泽:“有点冷,我把窗关了。”
我:“拉窗帘都没有月光能照进来了。”
丰临天:“刚不是开灯了吗?”
我:“是你开的?”
丰临天:“嗯。”
我深呼吸:“开灯干嘛?”
梁泽坐回床上,凑近我:“和你探讨一些知识。”
我默默坐远,可是另一边又是同样危险的丰临天,简直进退两男。
梁泽:“我是医生,和别人探讨一些人体知识,其实也很合理吧?”
丰临天:“非常合理,带上我。”
梁泽:“可以。”
两男人打着配合,已经前后左右把我圈好,让我动弹不得。
我:“……你们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有点热。”
梁泽:“那正好,我们有点冷。”
说完,两人就一起抱住了我。
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救大命。
紧急之下,我不停找话题,想要分散两人注意力。
然而,两人一边和我聊天,一边动作不停。相比手足无措的我,两人明显游刃有余。
睡衣被扯得皱巴巴,随后被无情扔向床边的椅子。
有那么一刹那,我前是梁泽的胸肌,后是丰临天的胸肌。
左心房感受到梁泽的心跳,背部感受到丰临天的心跳。
三个人的心跳,都能擂鼓了。
箭在弦上,即将要发。
千钧一发之际,我不经思考地问出一句:“猖叔和梁泱的骨灰,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原本只是想前面的梁泽分心,我好用力推开他。
没想到他忽然掐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大力喷出一口浊血。
我和动手动脚的丰临天都被惊到,赶紧过去看梁泽。
梁泽嘴唇和下巴满是血,我马上去抽纸巾给他擦拭。
不知是不是错觉,梁泽吐完血后,眼里的邪气少了很多。
我:“你没事吧?”
梁泽拿过我手上的纸巾,自己给自己擦拭:“没事,只是猛然想起自己孤家寡人,心里面不痛快而已。”
我:“那怎么会吐血?”
梁泽:“气火攻心,正常。”
我有些过意不去:“对不起,我不是……”
梁泽笑得温和:“没事,是我冲动失礼了。我躺一边休息,你们不用管我。”
我还想看看他有没别的不对劲的地方,梁泽推开我,丰临天过来拽我。
丰临天若无其事地拥住我:“既然他暂时没有兴致,那我们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