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边这几年,除了军饷,贾玖经常带着他们洗劫北虏人,这边厢厮杀完,那边厢又和北虏他们做起买卖。
王洛博命三年,加上军饷也存了三百多两。
所以,王洛也相信,找马甲他们百余人凑够五百两银子,应该不难。
“你们先回吧,妈妈说了,姑娘暂时不让赎了,如果非要赎,那你留下一百两定金,十日后拿余下的银钱过来领人。”
一名龟公模样的管事双手环胸,仰着鼻孔,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王洛听了,脸色大变!
张大头脑筋一时转不过来,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王洛手上青筋突起,欺人太甚!
多留妹妹一日在青楼,王洛都不敢去想象。
“不行!今日我必须赎人。”
龟公被王洛咬牙切齿的喝声唬了一跳,等他镇定下来,随后大声喝骂:“什么东西,竟也敢在我岚楼撒野,来呀,给爷将他们乱棍打走。”
四名青皮闻言,撸高袖子气凶凶地围了上来。
不一会,从里面跑出十几个拿着棍棒的打手一拥而上。
顿时,无数的棍棒开始落到王洛和张大头的身上。
一时措手不及,王洛他们身上各自挨了好几棍。
幸好,王洛与张大头边军出身,二人双双后脚蹬地向后滚翻,远离十几人后,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这才发现马刀没带在身上。
在腰间摸了个空,王洛大声喝道:“你们竟敢当街殴打官军,形同谋逆!”
王洛准备拿官身吓唬他们,拖得一时是一时。
“嗤!官军又怎样,就算你是官军,也不能在我们楼前撒野,你影响我们楼里的生意,我便打了又怎地。”
龟公放肆地叉腰喝骂。
这时,大批的五城兵马司兵丁,在一名指挥使的带领下,提着刀枪棍棒围了上来。
那些兵丁二话不说,举着手里的刀棒,将王洛和张大头围在了中间。
王洛急忙指着龟公大声喊道:“某乃甘肃镇肃州卫右军左千户总旗王洛,是他无故使人殴打我们,你们围着我做什么”
那龟公嗤笑一声。“总旗我家小伯爷认识的千户、指挥使不知有多少,你算个什么东西。
朱指挥,你来得刚刚好,就是这二人阻拦在我楼门前,影响我楼的生意,我好言相劝他们离开,他们不从,我便让人将他们乱棍驱离。”
朱指挥使朝王洛阴阴一笑,说道:“按理,你们是边军,本指挥没权去动伱们。
但你们在东城闹事,影响我东城商铺买卖,本指挥便有权将你们下狱,来呀,将这两位不遵大周律的边军押回司狱,等他们上官来领人。”
张大头刚想发声,被王洛轻轻一拉,整個人便萎靡了下来。
虽然他脑子不太聪明,但他也知道,不能对兵马司的人动粗,不然他们有理也变成了无理。
也就在这时,李四刚好凑银赶了回来,东城指挥使也不拦他。
“小李,你马上去找马总旗,请他无论如何在今日找到大人,请大人帮我救出我妹妹。”
朱指挥使听了,轻蔑地一笑,按他所说,想来他的上官便是一位千户。
就这还想和一等伯会宁伯斗,简直不知死活。
朱指挥今天赚了小伯爷的银子,心情好,王洛说的话他就当个乐子听听。
小李沉声答应,马上掉转马头,复又打马出城找马甲去了。
半个时辰后,听完小李述说。
马甲想也没想,马上将百余骑边军召集起来。
马甲留了个心眼,吩咐众人不准穿着军服。
等众人换了衣裳,马甲这才率众人上马,直奔神京东城而去。
未时,百余骑士将东城的岚楼团团围住,讨要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