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什么皮，什么骨？</p>
当然是崭新的郁皮、郁骨！</p>
……</p>
<div class="contentadv"> 起初，</p>
他想先建立新帝国，再着手大刀阔斧的改变。</p>
可后来，</p>
他逐渐产生了担忧，也许在新帝国出现之前，就要着手了~</p>
趁着战争，把这些玩意埋葬掉，才不会有太大的阻力。</p>
如果海晏河清，</p>
再想收拾这些玩意，怕是内部阻力会大的惊人。</p>
搞不好，</p>
新帝国成立之日就要开打第2场战争，内部的战争。永远不要低估了几千年潜移默化的影响。</p>
一旦受到所有人的反对，自己强行推动，真的就迈入“寡人”了。</p>
……</p>
打江山的时候，大家的目标一致。所有人都想跟着自己做从龙功臣，与国同休。</p>
而且，</p>
大部分臣下的心态还没转换过来，还有种“朴素的老百姓心态”。</p>
可江山坐稳了，起居八座，开府建牙，大部分人猛然意识到，自己是勋贵了！要从勋贵的角度去看问题。</p>
那会，</p>
所有人都会觉得曲阜孔府“眉清目秀”、“忠诚又听话”。</p>
……</p>
“儒家”花了2000年，挖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p>
无数人掉在坑里，爬不上来。</p>
李郁想填平这个坑。</p>
怎么填？</p>
先把爱新觉罗氏推下去，再把八旗推下去，然后把冥顽不灵的官绅阶层推下去，顺手把孔府也给推下去。</p>
如果还填不平，那就把所有站在对立战壕的儒生们、人云亦云的糊涂蛋们推下去。</p>
再填不平的话，</p>
李郁也就放弃填坑了，干脆拉着欧洲的反动王室、贪心贵族们一起跳下去，大家一起在泥坑里快活的挣扎。</p>
进步，是一个相对的概念。</p>
跑到别人前面了，叫进步。被别人落在后面了，叫退步。</p>
有时候，未必要一门心思的进步，也可以让别人落后嘛。</p>
让全世界都在深不见底的泥坑里挣扎，也是一种进步~</p>
……</p>
3日后，</p>
江南的运输船队抵达，炮台吴军欢呼。</p>
运输船甲板上自带1个简易吊臂。</p>
卸炮工作，风险很大。</p>
在吊起重炮之前，士兵们往船舱内搬运了大量压舱石，防止起吊时失去平衡、倾覆。</p>
钢丝绳吱嘎吱嘎，发出令人心悸的摩擦声。</p>
甲板上，</p>
动用了绞盘、滑轮组、撬棍。</p>
码头上还有上百士兵协助。</p>
这样折腾了1个时辰，才将重炮成功落地。</p>
药包和炮弹相对就轻松多了。</p>
一共6发！</p>
军工署监制的最新款攻城重炮，发射320斤炮弹。</p>
全金属炮车，全金属车轮。炮车预留了多处方便牵引的设计。</p>
……</p>
炮筒的后半截厚度惊人。</p>
某种程度上和卡隆炮有异曲同工之妙。</p>
皖口镇上百头大牲口饱餐一顿，然后开始在鞭打下牵引重炮。</p>
大军休整的这几天，</p>
郑河安让皖口镇木匠制作了16架盾车，在重炮的前面和两翼提供保护。</p>
“副总指挥，属下还是有些担忧。”</p>
“嗯？”</p>
“万一安庆清军瞎猫碰上死耗子，城墙发射的炮弹打到重炮怎么办。咱们只有这1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p>
郑河安的心脏也一咯噔，</p>
反问道：</p>
“那你说怎么办？”</p>
……</p>
次日，</p>
安庆府城墙，数千清军或蹲或立。</p>
红衣大炮、子母炮、碗口铳、抬枪、火绳枪、弓箭，严阵以待。</p>
礌石滚木、石灰火油。</p>
铁锅里还在加热金汁。</p>
明亮顶盔穿甲，拉开千里镜就望见了那门大家伙。</p>
脸色突变：</p>
“坏了，贼兵把那种恐怖的炮运过江了。”</p>
周围的将佐连忙追问：</p>
“哪种炮？”</p>
“就是当初一炮就轰塌了杭州满城的重炮，那一颗炮弹比一门劈山炮都重。”</p>
有人脸色惨白，有人半信半疑，有人面露鄙夷。</p>
重炮前进的速度慢如蜗牛。</p>
从小黑点到轮廓清楚，时间已经过去了1个时辰，</p>
……</p>
“击中贼兵重炮，炮手赏30两。击毁贼兵重炮，赏100两。”</p>
明亮豁出去了，</p>
大声吆喝着激励士气。</p>
炮手们眼睛发亮，使出了看家本事。</p>
这面城墙布置有5门红衣大炮，2000斤到4000斤不等。</p>
一名经验最为老道，曾经参加过金川之战的把总，眯着眼睛用手比划测算距离。</p>
“再调高1点，往那边挪1点。”</p>
炮手们赤膊，绷住呼吸。</p>
把总站在红衣大炮后面，闭着眼睛目视瞄准了半天。</p>
“开炮。”</p>
轰，周围人耳膜震动。</p>
白烟散去，终于看清了炮弹落点，起码差了70丈。</p>
……</p>
把总立马窜到第2门炮旁边，发号施令。</p>
这一次距离近了，但是炮弹歪了，擦到了一架盾车，导致歪斜。</p>
剩下的2门炮也是一样。</p>
虽然有斩获，但是未曾命中重炮。</p>
“娘的，火药不对。”</p>
把总摘下凉帽一摔，劈手夺过炮手手里的半个瓢，发力将火药桶用力的抖动摇晃。</p>
炮手们面面相觑，知道把总大人是在找颗粒火药。</p>
清军的炮术太依赖个人经验。</p>
火药质量差异很大，装药量也是各凭手感，也没有炮瞄装备~</p>
更没有欧洲同行的抛物线、弹道学。</p>
……</p>
与此同时，</p>
在杨遇春的建议下，</p>
扛着土袋子的士兵从两翼往前冲锋。</p>
冲到距离城墙2里之内，就扔到地面，垒起3层的土袋子作为屏障，防炮。</p>
实心弹靠弹跳实现路径杀伤。</p>
以清军原始的炮瞄技术，直接划过天空命中目标的概率——就好似你拿着1文钱，去佛前许个几千万的愿。</p>
不能说概率为0，只能说想的挺美好。</p>
……</p>
2里外，</p>
重炮停下了脚步，开始装填，调整。</p>
中途死掉了20几头骡子，8架盾车中弹散架。</p>
其余盾车，散面分布保护重炮。</p>
突然，</p>
城墙上一发实心弹直勾勾的打了过来。</p>
落在正前方20丈，正好命中盾车，四分五裂。</p>
炮弹又继续弹跳，冲垮了2道土袋垒墙，最终动能耗尽，停在了重炮前2丈处。</p>
所有炮手都吓傻了。</p>
望着那颗沾染着泥土，冒着热气的铁球。</p>
“还愣什么？快点。”</p>
炮长一声后，所有人齐刷刷加快速度。</p>
城墙上，</p>
明亮下令所有火器一起开火，赌个概率。</p>
霰弹乱飞。</p>
重炮旁边的1名炮手一声不吭的倒了下去，脑袋被1枚霰弹击穿。</p>
2里，这是一个很尴尬的距离。</p>
许多火炮都能够得着，尤其是制作优良的劈山炮，准头高，居高临下打威胁很大。</p>
清军肆无忌惮的集火攻击重炮。</p>
一枚呼啸而至的1斤重实心弹，将一名忙碌的吴军炮手拦腰打断，然后又击中了重炮的炮车。</p>
好在全钢炮车足够坚固。</p>
留下了一处被血肉涂抹的明显凹陷，但不影响使用。</p>
……</p>
郑河安急的额头冒汗：</p>
“集中所有抬枪，掩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