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木也有些好奇。
“按道理来说,给陛下的奏报都是最快速度送往咸阳的,陛下极为勤政,也不会压着奏报不处理。难道送奏报的谒者在半路出事了?”
孑吴摇摇头:“不太可能。从会稽郡到咸阳,一路都是大秦腹地,就算出了状况,谒者也会在临近驿馆禀明后换人送过去。”
白领木皱眉道:“那就只能是……”
张良抬起头,双眸清澈如水,接着道:“那就只能是有人故意为之。”
白领木仍然不敢相信。截奏报?谁有这个胆子?谁有这个闲心?这玩意在一般人手里就是废纸,而且截了就是重罪,谁会触这个霉头?除非……
三人一齐抬头,对视一眼。
除非这人与奏报有关!封拓!
正在三人同时想到奏报可能被封拓所截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孑吴猛地转身,从旁边的架子上抽出利剑。
张良连忙制止。
“咱们院内有护卫呢,护卫没有阻拦,肯定不是贼人,莫要慌张。”
话音刚落,张栎大踏步走了进来,口中叫道:“张大人,我听说白大人回来了,我来看看你们。”
一进门就看到孑吴双手持剑,正对着他。
张栎吓了一跳,口中直呼:“孑吴,你这是做什么?”
张良忙上前几步,压下孑吴手中的剑,哈哈笑道:“郡守大人,莫慌,孑吴练剑玩呢。”
张栎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作惊吓状,呼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们要行刺我呢!”
张良看四下无人,低声道:“没有人行刺郡守大人,却有人要来杀良了!”
张栎眉头一皱,看张良不似开玩笑,挥了挥手,把护卫支远。
“张大人何出此言?”
随后张良将自己三人的推测向张栎一一道来。
张栎听后,起身怒道:“这个封拓,历来虚情假意,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连皇帝都敢欺瞒!张大人放心,若是你在会稽被行刺,我张栎与你同死!”
张良连忙安抚道:“郡守大人莫要激动,这些也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不过,此事不仅仅关系到我张良的性命,还关系到长沙郡百十万黔首的生死存亡。良有一计,郡守大人可细听……”
等张栎走后,白领木看着张栎的方向,不由感叹道:“郡守大人乃真性情也!”
张良却是笑了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