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卿微微苦笑摇头。只是不知他这样的变化到底是好是坏。
薛婉莹瘫坐在那儿,好半晌都无法接受她落败的事实。
围观者哗然声起,心里的震惊和钦佩简直无以复加。
尤其是那些先前嘲讽叶蝉衣不会下棋之人,一个个无地自容。
他们真是孔夫子面前班门弄斧,丢人丢到家了。
事实上他们不知道的是,起初叶蝉衣确实是在乱下一通,她之所以如此为之,一方面是为了隐藏实力,不想全都暴露出来;一方面也是想让薛婉莹先得意一阵,再将其一击绝杀,这种先立于云端,再被狠狠踹下去的落差感,才是最要命的打击。
“可惜啊可惜,我已经让了你五子了,没想到你还是不争气,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就败了。也太没劲了。”
叶蝉衣说到这里,不顾薛婉莹难堪的脸色,继续叹道:“我说过,你在我手底下连半盏茶都撑不住。可惜你偏偏不信邪。”
随着叶蝉衣每说一个字,薛婉莹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不得不说叶蝉衣是知道如何往敌人的伤口上撒盐的,她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薛婉莹,我要是你就应该学会夹起尾巴做人,别以为被人恭维几句,就当真以为自己天下第一了,这是赤裸裸的捧杀呀……”
“啊……”
不待叶蝉衣说完,薛婉莹似是受极大的刺激,陡然起身,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后,推开人群发疯一般地跑了。
“喂,薛婉莹,记得你还欠我三万两银票!”
叶蝉衣站起来,朝着那个逃窜的背影,大声喊道。
逃走的薛婉莹在听清叶蝉衣的喊话后,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一头栽倒,说不出的狼狈和滑稽。
最后在一阵哄笑声中,薛婉莹逃出了众人的视线。
“是妹妹眼拙了,竟不知姐姐平日隐藏的这么好,一下子就拿到了琴艺和棋艺两项魁首,叫人好生羡慕。只是不知姐姐这些惊才绝艳的本事,到底是在哪儿学的啊!”
叶轻烟压下心头的无尽嫉妒,凑上前冲着叶蝉衣勾唇道。
自从叶蝉衣从水池里出来后,不但性情大变,就连那惹人嫉妒的才情也是轮番惊艳众人。
叶轻烟想不到其中的关窍,现在的叶蝉衣太过耀眼了,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瞩目。
就连刚才廷王殿下对叶蝉衣也是频频侧目。
刚才她挨了叶蝉衣两个巴掌,廷王竟然也不声不响,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以前她最看不起的草包,如今却成了她最大的威胁。
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在她的心头油然而生。
她决不能任由叶蝉衣这般出众,遮挡了原本属于她的光芒。
“妹妹这般打听,莫不是也想拜师?”
叶轻烟那点儿花花肠子,叶蝉衣一眼就能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