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蝉衣眸光流转,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刚才她确定自己脸上的红斑是中毒引起的,此毒既然只作用于局部,不难想象肯定是之前用在脸上的东西被下了毒。
如此一来,她马上想到叶轻烟之前总是给原主送胭脂。
而叶轻烟那个蛇蝎美人怎会这般好心,所以不难想到必然是叶轻烟的手笔。
刚好她注意到梳妆台上的胭脂盒与叶轻烟之前送的一模一样,所以她才有此一试。
叶轻烟闻言,暗道一句不好。
该死的!敢情叶蝉衣刚才是在诈她。谁想她一时沉不住气,竟然着了对方的道。
她想极力辩解,可是已经感受到了周遭那些敌视的眼神,如明晃晃的刀子让她心虚不已。
“二妹妹,你可千万别因为此事,影响你接下来的比试,不然我会觉得胜之不武的。”
叶蝉衣轻飘飘的一番话,瞬间将叶轻烟惊醒。
等叶轻烟反应过来的时候,叶蝉衣已经走出老远。
“院长,您没事吧?”岳清欢担心地询问道。
他注意到了旁边东方卿的异样,杀意毕现,手里握着的茶杯,已经透出皲裂的迹象。
“没事。”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太过外露,东方卿连忙调整了一下。
刚才叶蝉衣指控毒胭脂之事,他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早就知道叶蝉衣在侯府的生活举步维艰,只是没想到一个小小庶女竟敢这般毒害她。
看来这个女人在侯府的境况,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不过下一刻,他的唇畔勾起一抹淡淡的轻嘲。
似乎,他另一个身份的境遇好像也不比这个女人好多少吧。
虽是青天白日,叶轻烟却觉得好似被一盆冰水迎头浇下,那种冰寒之气仿佛钻进了她的骨头缝。
接下来势必会遭到叶蝉衣的一系列报复,然而她天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当年一出生便注定她是福星,而叶蝉衣只能是灾星。
所以这辈子,她会永远将叶蝉衣踩在脚下。
便在这时,一个恶毒的想法在脑海里陡然产生。
接下来便是画技比试,她可得为叶蝉衣好好准备准备。
猛然间,叶轻烟感到一股杀意朝她直逼而来。
目光快速地在周边巡视,她不确定那抹杀意是否来自评审席,想要再进一步探究时,那抹杀意又凭空消失了。
叶轻烟只当是出现了错觉,眼下她没多余的时间深究这些。
她必须赶在画艺比试之前,为叶蝉衣送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