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漓耐心解释道:“蟾酥是一种药材,其性温,味辛,有毒,内服少量蟾酥具有强心、镇静的作用,外用适量则有祛腐生肌、消肿止痛的效果。但蟾酥毒性不容小觑,若使用过量,就有可能导致中毒,中毒的表现多为昏迷、惊厥、痉挛、呼吸困难等症状。”
顾清漓说完,又将手里的药包交给随她一同前来的三角眼。
三角眼装模作样地翻了一遍药材,十分肯定道:“不错,这副药里的确是掺了大量的蟾酥,再看这位病人如今的症状,与蟾酥中毒的症状不谋而合。”
眼见众人将怀疑的目光重新投向叶蝉衣,女人顿时精神一振,抓住机会再次撒泼耍横起来。
“大家看吧,我男人就是被这黑心肝的给害了!我可怜的孩子他爹啊!你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不如我们一家老小全死了算了!”
“叶院长,你还有何话说?”顾清漓眼见已将叶蝉衣逼入了死胡同,顿时得意道。
叶蝉衣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轻嘲,“既然你想演给我看,那就给你足够的时间表演。”
“你什么意思?”
看到叶蝉衣事到如今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顾清漓的眼皮不由一跳,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可是一时间又说不出来。
叶蝉衣没有再搭理顾清漓,而是蹲身给担架上的男人把了把脉。
等她起身时,迎视顾清漓的目光阴鸷森冷。
“顾清漓,下次栽赃的时候记得高明一些,不要像这次漏洞百出。”
旋即,她又扯唇道:“算了,你以后也没有栽赃的机会了。”
“叶蝉衣,你这是什么意思?”
眼见叶蝉衣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顾清漓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你们济世堂以卑劣手段打压同行,回春堂已经有近半年入不敷出了。蟾酥可是一种贵重药材,试问像回春堂这种马上就要关门大吉的医馆,怎么可能还有能力进购蟾酥?此乃其一,其二便是身为医者,你不先给病人切脉,反而张口便说是蟾酥中毒。这似乎不合常理吧?莫不是你们狼狈为奸,一早便将蟾酥掺进药包里,又怎会这般笃定?”
“你……你胡说!”
顾清漓完全没想到自己百密一疏,竟然露出了这么大的破绽,心里莫名惶恐,不过她很快便说服自己。
虽然种种迹象确实令人怀疑,但是只要她死不承认,叶蝉衣也无可奈何。
谁想叶蝉衣接下来的一句话,将她彻底打入谷底。
“顾清漓,此人并不非蟾酥中毒,你们作假之前,难道不该事先确认一下吗?”
叶蝉衣眸光阴厉,似笑非笑地看向顾清漓。
顾清漓顿觉好似被惊雷劈中,脑袋嗡嗡瞬间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