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扭的将手缩回去,夏宣笑容一僵,不过他没有计较,道:“……你的病,好些了吗?”
她默默低声回答:“歇了这么多天,已经好了。”如水明眸看他:“你叫我过来做什么,我哥那边有消息了?什么时候带我走?”
他抿了抿嘴:“我姐在忙她女儿和康王的婚事,分|身乏术,短时间内顾不得上你,至于清远,我虽然不知道他此时在打什么主意,但他一定明白,从国公府带走一个官奴,不说难于上青天,但也绝不会容易到哪里去。”
“你不就想说叫我死了这条心么,何必拐弯抹角的。”她悲哀的说完,低着头,一手背到身后,一手捂着半边脸嘤嘤啜泣。
夏宣舍不得她哭,用帕子给她擦泪:“我叫你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不是为了看你的眼泪的。我现在的确不知道你爱吃什么,用什么,但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记得比四书五经牢。”
“你不就惦记着我的身子么,何必知道这些……”虽是控诉,但语气远不如之前严厉了。
夏宣再接再厉,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桌边带:“你瞧你,我已经开始正视你,不把你当官奴下人,而是一个我喜欢的女人,你怎么还自轻自贱的?我自从保证好好待你,我什么时候再对你呼来喝去的了?”见雨楼不说话,厚着脸皮自问自答的道:“没有吧,是不是?”
两人在桌前坐下,雨楼人就捂着脸:“……我要离开你,你暂时做出的妥协罢了……”
夏宣立即顺杆爬了:“我这个人最有毅力,说到做到。”
雨楼雾眼蒙蒙的瞟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手不经意间摸了下茶壶,温的,很好。
夏宣道:“我之所以留下你,就是为了给咱们多争取些在一起的时间,让你看我的表现,一年半载后,你若还是觉得我对你不好,你再走不迟。”而一年半载只要够频繁,怀个孩子问题不大。
卓雨楼似乎被他说动了,因为她微蹙眉头,仿佛在犹豫,她道:“……我记得,去年就是这个时候,在包太监那里第一次侍候你。其实我特别后悔,早早把身子给了你,进府的时候,甚至不是完璧,难怪被人看不起。”
“你别胡思乱想,我看重你,你不自轻自贱,谁敢看低你?”
她含泪摇头:“不,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会这样伺候你……”说着,从凳子上滑下跪到夏宣面前,一只手往他腿间摸去:“你说花沾衣吹箫的功夫好……你还没试过我的呢。”
夏宣努力绷着仅存的理智:“我今天叫你来,不是为了这个……”
她仰着端丽的面孔,颇有几分媚惑的道:“……我不信。”
当初他的承诺是,唯有卓雨楼允许,他才会碰她,现在她主动,估计是想认错,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奇怪的是,他早不是初尝□的少年,可被她纤纤玉指一碰,居然就差点忍不住了。情动之下,呼吸急促的哑声唤她的名字,微微闭上了眼睛。
雨楼见他放松警备,微微起身,一手继续套|弄,一手则从桌上端起茶壶,毫不犹豫的将一壶温热的水都浇到了他腿间。
夏宣啊的喊了一声,推开卓雨楼,捂住腿间,心惊胆战的瞪她。
她则退开几步远,瞅着他的窘态,咯咯的笑个不停。
要说老天厚待夏家,那壶茶水沏了有一会了,否则一壶新烧开的水浇下去,夏家必然嫡出绝后。再者,卓雨楼亦是看那壶水仅是温的,才敢这么做的,她虽恨夏宣,但也知道若是真的叫他做了太监,他不管如何喜欢自己,都会把她剥皮挫骨。
吓唬他,才是主要目的。
对于夏宣,身体虽无碍,但经这么一吓,自此对美人吹箫有了阴影。
这么多天的憋屈,消散了不少,她咯咯笑着,长长出了一口气。至于夏宣会如何罚她,她现在不想考虑,只想笑个够。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蛇年行大运~~~=33333=
今晚还看文的亲们,我爱你们每一个人,来年我会更加努力的~~=v=